“侯爺武功蓋世,箭術無雙,智謀城府,也深不可測,我就把這事交給侯爺調(diào)查,相信侯爺必定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太辛在轎內(nèi)說著,揚聲叫道,“沐七爺,上轎。”
沐晨光趕緊上轎,兩頂轎子起程回宮,再次落地時,已經(jīng)到了湖邊。湖邊涼風陣陣,沐晨光的外袍被燒了,剛掀開轎簾就打了個噴嚏。太辛解開外袍搭在她身上,衣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以及點點血漬,沐晨光心里打了個突,“你受傷了?”
“是別人的血。”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yōu)槭裁匆獨⒛??我們該留下問問口訊的?rdquo;
“不用問,我知道。”
“你知道有殺手等著你,還跟我出宮?”
“不,我只是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這樣迫不及待。”
沐晨光忍不住問:“是誰?”
太辛看了她一眼,“你從未問過我關于鐘禧宮行刺的事。”
“那種事情……不是我能操心的。”
“這件也一樣。”太辛看著她,聲音平淡,面無表情,“你不愿蹚宮里的渾水,你只想去找你的大掌柜。那么,就照你想的去做吧。關于我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沐晨光微微愣住。這一瞬,他有片刻的陌生。
明明人在面前,卻仿佛距離遙遠,遠到天邊。
“那我再問一件事行不行?”
“什么事?”
“你到底是幾品???”沐晨光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陳留侯都要向你施禮?”
“因為我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可是皇上自己都不紅。”
太辛僵住,聲音開始有點不客氣了,“上你的船。”
沐晨光踏上船頭,卻又被他拉住,“等等。”他把醉光陰取了過來。匣子頗大,沐晨光雙手接過,外袍滑了半邊肩頭,太辛替她把滑落的衣裳理好。她的臉上有好幾塊明顯的炭灰,頭發(fā)也從綸巾里松落,看上去就像是戲臺上的瘋婆子。沒來由的,一路沉重的心忽然一輕,一種細碎的微醺涌上心頭,他的手握在她的衣襟上,終于問出了在夜市一直想問的話,“你跟程女潤說的話,全是假的嗎?”
“你問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