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神情依然是淡淡:“挨了這么重的一拳,你居然沒有哭?”
“我從來不哭。”彩虹說,“就像你從來不笑一樣。”
他瞇起眼睛看她,有點迷惑:“關(guān)老師說,當(dāng)年你的文學(xué)理論是全系有史以來的最高分。她費了很大的口舌才說服你不要搞理論,而是跟著她搞小說。”
“我也喜歡小說。小說和理論并不矛盾。”
他尋思著這句話,表示同意。
“剛才那個人,是你的師兄?”
“他挺可憐的,我不怪他。我差點想把我的電話號碼告訴他了。季老師,您不熟悉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充滿了狡猾的人。像他那樣容易受傷害的男人真的不多,如果我是關(guān)老師,我可能會有點動心。”
“容易受傷害的男人?”他的眉頭挑起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特別容易被這種男人打動?”
他深吸一口氣,搖頭:“沒有。”
彩虹看著自己的手:“這么說來,關(guān)老師告訴了你很多關(guān)于我的事?”
“……我們一直在外面等你醒過來。”
彩虹不依不饒地說:“可是,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公平嗎?”
他無奈地說:“不公平。”
然后他從桌上的一推文件中抽出一張紙:“拿著這個,會不會讓你覺得公平點?”
她接過一看,禁不住微笑。
那是他的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