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楚風(fēng)輕自信滿滿地回道。
“唉!”這完全是模糊重點(diǎn)好不好?端木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理這個男人,搖著紙扇回屋繼續(xù)剛才被楊妙妙打斷的事情,空留楚風(fēng)輕在月色撩人的花魁房里孤單地自斟自飲。
其實,楚風(fēng)輕的過墻梯,水來土淹的理論一點(diǎn)都沒有錯。只是他當(dāng)時忘記了,老祖宗還曾留下過一句話: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什么?花魁哪里去了?
縱觀整個京城,有哪個花魁敢在楊大小姐鬧過以后留下來和楚風(fēng)輕共度良宵的?除非,她不想活了,楊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
“錢姨,他怎么就忘記我了呢?”楊妙妙站在一盆不知名的盆景旁郁悶地扯下一片片花瓣。
“從未記得,何來忘記。”瞅著自己精心培育的西域海棠只剩下一片花瓣,錢姨那個心痛啊,說話的語氣從差轉(zhuǎn)變?yōu)楦?,她已?jīng)不忍心再去看自己心愛的花兒變成什么樣的可憐模樣。
“那他可以對我日久生情啊,我都追他一年了,就算是石頭也會動容吧。”確切地說是一年零三個月,“明明我長得挺好看的。”
“都是京城第二美女了,能不好看嗎?”錢姨語氣不善地回道,語氣里滿是鄙夷。
“那他為什么不喜歡我?”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他,為什么不喜歡她。楊妙妙那張美麗的小臉都快皺成梅干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年零三個月啊,一年零三個月啊,楚風(fēng)輕,你是木頭?。炕蛘?,你是斷袖?不是啊,他明明有逛妓院。難道有心上人?沒見過。那……那還有什么原因呢?為什么楚風(fēng)輕從來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呢,哪怕是一眼也好。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錢姨已經(jīng)心痛到無法用言語表達(dá)了,她養(yǎng)了三年的西域海棠啊,她辛苦從幽冥谷帶過來的,如今成了光桿,她怎么能不心痛。
“錢姨,你都精誠二十年了,為什么我爹這塊金石還是沒有開?”揪完花瓣的楊妙妙開始揪葉子。
“凡事因人而異。”她忍,她忍,她再忍。這個死丫頭,毀了她的西域海棠不說,還戳她痛處。好吧,她是無心的,無心的……
“那如果楚風(fēng)輕也和我爹一樣,那我是不是也要和你一樣當(dāng)一輩子老姑娘?”楊妙妙不知死活地扯下最后一片葉子,說出最后一句讓錢姨完全崩潰的話。
“楊妙妙!”竟然,竟然赤裸裸地揭開傷疤并在傷口上撒鹽,“你難道不應(yīng)該自我檢討嗎?”錢姨不顧形象地大吼,“有哪個大家閨秀會像你這樣整天把情愛掛在嘴邊,看到帥哥跟狼見了羊似的,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轉(zhuǎn)悠的?哪有男人會喜歡這么不知羞恥的女孩?你以為有哪個男人會相信一個女人會無緣無故地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