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珅比預計的日子提前了一天回來,這讓沈嫣多少有點小郁悶。
晚上,一場激烈的翻云覆雨把她累了個半死。
沈嫣瞇縫著眼側(cè)躺在床上,感覺身后的人在她頸間擺弄了一陣。然后皮膚上觸感微涼,脖子上便多了條東西。
“喜歡嗎?”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貼在耳畔輕問。
沈嫣抬手摸了摸墜子上的寶石,手感堅硬細膩,是所有女人心儀的感覺。
“喜歡!”
身后的男人卻瞇起了眼:“你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說喜歡?”
她回眸,看著他嬌笑:“親愛的,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歡,啊……”話音落下時,忽然被他一把揪住了頭發(fā)。
“唐逸珅,你干什么?!”她被拉得腦袋微微后仰,倒不怎么疼,只是心里的恐懼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怕了?”唐逸珅輕笑著問她,明明語調(diào)溫柔卻讓她忍不住發(fā)冷,“嫣兒,我一向不喜歡人和我說謊,尤其是我的女人!記住了嗎?”
“嗯。”
“我問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p>
“很好,下次可千萬別再犯!”說完拍拍她蒼白的臉蛋,松開手起身去了浴室。
而沈嫣則捂著發(fā)麻的頭皮,直到浴室里的水聲響起才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她真心有種他會一個錯手掐死她的感覺。
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平時她也是這般虛與委蛇的,為何今天會發(fā)這么大的火?
這個澡沖的時間有些久。
唐逸珅腰間圍了條寬大的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嫣正擁著被坐在床上發(fā)呆。
他看著她那直愣愣的模樣輕笑一聲,抬手將毛巾朝她扔了過去:“過來,給我擦頭發(fā)?!闭f完便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瞇眼在那兒等著。
白影在她眼前一晃而過落在眼前的被上,沈嫣這才回過神,隨手扯了件他的襯衫往身上一披,認命地拎著毛巾挪動了過去。
“你這兩天都干什么了?”頭發(fā)擦到半干的時候,一直閉眼沉默的人忽然開了口。
“?。俊鄙蜴蹄读艘幌?,然后輕聲說道,“沒什么可做的。吃飯睡覺,上網(wǎng)逛街,就這樣。”
唐逸珅漫不經(jīng)心地“嗯”一聲,笑了出來,笑聲里帶著幾分譏誚:“聽說你昨天遇見我‘未婚妻’了?”
“遇見了。我當時真心想把咖啡潑她臉上,順便再用杯子敲她個滿臉花!”提起這個沈嫣就郁悶得咬牙切齒,除了伺候他高興之外,替唐逸珅擋桃花,這大概是她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作用了。
雖然她真心沒覺著有什么好的,卻實在是無可否認,唐逸珅這個王老五的克拉數(shù)實在太大,成色也實在太上乘。盡管這三年里她一直都是他身邊一個高調(diào)的存在,可那些鶯鶯燕燕仍舊前仆后繼地洶涌而來。并且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和勇氣,都以為自己能夠擠掉她這個沒名沒分的,成為名正言順的唐太太、FN的女主人。
其他人還好說,可唐逸珅口中的“未婚妻”陳靜儀實在是太奇葩的一個存在。
陳家是N城數(shù)得上的名門望族,父輩和唐家交情不淺,陳家小姐陳靜儀又是唐逸珅在美國讀書時的直系學妹,在學校時算是受了他不少照顧。
所以打從唐逸珅來到N城那一刻起,她就仿佛得到了某種鼓勵,人前人后維護著唐逸珅,擺明了就是以未來唐太太的身份自居。
唐逸珅剛把沈嫣養(yǎng)在身邊那陣,她還一派大度地說什么不風流的男人女人不愛,像唐逸珅這樣的養(yǎng)幾個女人在身邊就跟養(yǎng)寵物似的,等幾個月新鮮勁過了,也就拿錢打發(fā)了。
但很可惜,時間一晃就是三年,唐逸珅不但新鮮勁沒過,并且還有“纏纏綿綿到天涯”的意思。
可想而知,這兩個女人碰到一起,會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
“下次想潑就直接潑好了?!碧埔莴|老半天沒說話,結(jié)果張嘴就把沈嫣震驚在那里。
“什么?”
“沒聽明白?”他扯過她手里半干不濕的毛巾,轉(zhuǎn)身看著她微微驚愕的表情呵呵低笑,“我說你以后見到陳靜儀想潑就直接潑。不過盡量掌握好尺度,要是毀容了還是有點麻煩的?!?/p>
說著在那雙微張的唇上啄了一口,扯掉她身上那件礙事的襯衫,抱著她換了個姿勢后拉過一旁的被子把兩人一起包裹上:“睡吧!記得我明天早上想吃小餛飩,要茴香肉的?!?/p>
唐逸珅在飲食方面講究不少,凡是包子、餃子、餛飩之類帶餡的,都只吃家里做的。
他說想吃餛飩,就是要沈嫣親手給他包。并且皮子要手搟,餡也要自己拌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