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巨響,震的心粉碎。
她咬牙切齒,“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他的人。”五指在慢慢掐緊,我揚臉冷眼瞪向她,她卻再次的揚起巴掌朝我掃了過來,手腕卻讓郭俊皓捏在半空中,他說,“請您自重。”她抖著手,怒吼,“狗男女,你們就是這樣對我兒子的?!”
我極力控制自己,還是忍不住沖她發(fā)火,“阿姨,就算現(xiàn)在他絕食而死,也不關我的事。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在我眼瞎了的時候,已經(jīng)離婚了!所以他現(xiàn)在在住院,那都不關我的事,什么都不關我的事,聽到?jīng)]有?”我指著大門,“請你走!”
她掙脫開手腕,橫眉問我,“你真不去醫(yī)院看他?”
我忍住淚,說的決然,“對,不看。”
她咬牙問,“你不是想知道是誰給你捐的眼角膜?告訴我,現(xiàn)在還想知道嗎?”我吃力點頭,她冷笑,“白嵐,捐眼角膜給你的那個人還活著,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活著?!
林教授明明說是死人捐的,怎么會還活著?!
她笑的更冷,“現(xiàn)在我就走,以后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系。我兒子古馳同樣跟你不再有關系。你就跟這個有錢的男人好好過你的日子,往后,咱們再無半點瓜葛,我告訴你,曾經(jīng)的你是一個很不稱職的媳婦,老公寵著你愛著你疼著你,而你,又為他做過些什么?告訴我,曾經(jīng)的你,為古馳做過什么?”她頓了頓,字字從齒縫迸出,“如果沒有,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他?”
“啪”的大聲,她摔門而出。
我睜大眼,滿滿的震動,眼角膜——捐眼角膜的會是誰?郭俊皓低低叫了聲,“白嵐。”我瘋了似的撲到柜子里找那份檢查報告,柜子里零星的碎東西全讓我砸了出來,滿地的狼藉。書房,對,以前古馳的文件都喜歡跟書柜放在一起。而我也習慣的聽從他。我跑到書房,果然,那份檢查報告擱在排排整齊的書上頭。我抽下報告,跑到固話旁邊,手指顫抖地一個鍵一個鍵按下去,心臟撲通在跳。
會是我想的那樣嗎?
如果所有人都在怪我,那捐眼角膜的是不是?!
心像被刀在剮,痛的難受。
電話通了,林教授淡淡“喂。”了聲。我恐怖地叫了聲,“教授。”他“喔。”了聲,意外道,“白嵐,怎么是你?”喉嚨緊的幾乎快喘不過氣,我半晌才問,“捐眼角膜給我的到底是什么人?”一字一句,都在發(fā)抖,“是活人捐給我的?”
林教授頓時緘默。
我咄咄逼問,“是活人嗎?那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