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走近我,不說一詞。
心在狂跳,手指不知不覺握成拳頭。
害怕他會生氣,害怕他會罵我,一直以來,他從來沒有那么大聲吼過我。他走到我面前一只手的距離停下,忽然朝我伸出手掌。
淺淺的光碎子映在他手心,仿佛結(jié)婚那日的戒指,炫耀的光,滿滿的愛意。我抿唇,將手伸向他。他的大掌捏住我的手掌,力氣不輕不重,聲音卻是惶恐的,“女人,我真害怕你迷路給人拐了。”
我沉默,任他拖著走。
他語氣很不好聽,“像你這樣的路癡加白癡,半夜還要出去唱K,簡直是活膩了。”
雖是責(zé)怪的字眼,可是那語氣分明的寵溺。
心里很甜。
他駐足,回頭瞪了我一眼,“干嘛要笑?”手指摸上嘴角,可不是,嘴角在微揚(yáng),笑的很甜。他突然用力將我拖到懷里,冰涼的唇印了上來,卻是火熱在糾纏。
他將我狠狠箍到胸口,命令,“以后不準(zhǔn)半夜出去。”
“好。”
“以后,不準(zhǔn)再迷路。”
“好。”
“以后,不準(zhǔn)不接我電話。”
“好唉。”
“以后……”
“夠了吧,還要以后?有什么話,你可以一次性吩咐完。”我不耐煩打斷他,豈料,他低低聲的在我耳邊呢喃,“不準(zhǔn)再讓我擔(dān)心,不準(zhǔn)讓我害怕,不準(zhǔn)讓我以為失去了你,更不準(zhǔn)你愛上別的男人——”
我笑容滿面,“古馳,你怎么不去做皇帝?古代皇帝才這樣命令人的。”
他“切”了聲,臭美說,“古代皇帝哪有我?guī)洶。?rdquo;
他松開我,再次的拖著往前走,兩旁的路燈昏暗,而地上的影子拉的斜長,兩道影子快要重疊為一體。
我問:“古馳,到底六個角是什么?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什么六個角?”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三點決定一個平面。四個情婦加上男的就是五角星,殺遍天下無敵。那五個情婦加上那個男人,不是六角星?六角是什么?”
“你腦袋里一直在想這個?”他十分的郁悶,仿佛在崩潰的邊緣。我“嗯。”了聲,說,“一直在想,到底六個角是什么……”
“唉,那只是笑話,并不是什么值得研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