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老總往身旁看了一眼,又追問,“傷到哪里了?你知道公司對空姐要求嚴格,所以我希望你如實以告,還有乘務長說你心理素質有問題,這些,你是不是都能解釋?”
那些回憶是百度沸水,會將人燙傷,可是傷的再久也會麻痹。
“眼瞎了,做眼角膜移植。”
平靜的說出口,脧了眼那只玩筆的手,筆在慢慢停下,最后一動不動。我抬眼,他微側臉,視線相撞,他漠然的又轉開臉。
老總輕咳了聲,問,“那還有沒有別的事?”
“老公出軌,離婚。”
說出口的瞬間,心隱隱的作痛。腦里只是那一幕,古馳雙眼茫然地看向我這邊,那雙眼卻是沒有焦點,仿佛我不過是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原來是這樣,你怎么不跟乘務長說明白?這些事,解釋清楚就行了,何必鬧到禁飛這么嚴重?”老總說完,諂媚問了句,“郭先生,你說對不對?”
身旁的人冷笑了聲,沒搭話。
我沉默。
老總卻在笑,“真看不出來,原來你受了這么多傷。還好我們公司批了你假期,希望白嵐你,好好加油做,我很看好你。”
沒有回話。
老總自作主張,“那就這樣說好了,白嵐,明天繼續(xù)跟飛。等會,你去人事部拿好表,跟飛的時間排好。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先出去,我跟郭先生還有事相商。”
我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