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羽芝原本靠著你打傷幾個人送去治療費勉力支撐的小診所在某個下午被作為黑診所查封了,她人也被檢驗局的人帶走了,所幸的是正在你焦頭爛額的時候,她出現(xiàn)了,她的身邊站著的是,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其實男人看起來也并不如實際年齡蒼老,隱約可見銳利,關(guān)羽芝指著不敢置信的你對他介紹說:“我弟弟。”
又對你說:“小程,以前忙診所的事情一直沒和你說,現(xiàn)在才告訴你我決定和謝先生結(jié)婚了……關(guān)羽芝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壓抑已久的憤怒終于爆發(fā)了,你指手畫腳地說:“關(guān)羽芝,你怎么可以嫁給那個老男人,他都可以做我們的爺爺了。”
啪!
巴掌的聲音,打在你的臉上,響徹了我的耳膜,關(guān)羽芝的手一定也火辣辣的疼,她說:“這些年來多虧了謝先生的暗中照顧,你明不明白。送你去練了幾年武,你倒好,打傷了別人讓我來治。你以為我拿著這點黑心的治療費就能過一輩子嗎?小程你把生活想象得太簡單了。”
你站在那里看著關(guān)羽芝蒼白的臉有眼淚落下來,你用衣袖幫她擦,卻越擦越?jīng)坝浚銓λf:“關(guān)羽芝,我以后會賺錢養(yǎng)你的,我們欠他的錢以后由我來還,關(guān)羽芝,你不必犧牲自己的幸福和他在一起。”
關(guān)羽芝停止了哭泣,她看著彥程語重心長地說:“小程,要不是依再告訴我你到處和人家打架,我真的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她后來說了些什么,甚至她們什么時候離開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他們離開后,你握緊拳頭眼睛通紅地站在我面前,我唯一記得的是你粗魯?shù)淖プ∥业念^發(fā),蒼勁的拳頭懸到了離我鼻子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惡狠狠地問:“方依冓,那些謠言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
我感覺到自己的頭皮都要被你扯下一層來,痛得眼淚都快要涌出來了,可是我大聲而倔強地一字一頓地告訴你:“我沒有。”
你根本不相信我,你說是易澤告訴你,我跟蹤你很久了,我早就對你有意思了。
對。易澤并沒有騙你,可是彥程,我從來沒有說過關(guān)羽芝的壞話。只是不想你到處去找人打架生非,你太張狂了,我擔(dān)心你總有一天會遇到對手,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所以我權(quán)衡了好久,才選擇將你小心翼翼在關(guān)羽芝面前隱瞞的事情和盤托出,我也只是希望她制止你。
而這些我要怎么對盛怒的你說呢,你的滿臉都寫滿了厭惡鄙視和不信任,你甚至罵我,混蛋。要我,滾。
是的,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我,我怎么還能不土崩瓦解了,是最后的一點自尊支撐著我沒有哭出來,我甚至挺直了背脊聽從你的話,滾。
我想要留給你一個近乎冷傲孤絕眼神和背影。
不知道關(guān)羽芝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背影,那是路過愛情又傷過的背影,是走遠(yuǎn)了就再難回頭的背影。
只是,那個時候我沒有想到,五年以后,我們再次重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