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這個男人是誰?”瑯璈咬著手指問孟子虛,還帶點小撒嬌的意味,孟子虛心中惡寒,“那個啊,那個人是,是你大伯,你們關系很好的?!狈凑槶H記起來也是遲早的,不如多騙一回,等賺夠本了再好好調(diào)教他
“哦,大伯好?!蹦持患兞嫉男⊙瓦@么純純地蓮步輕移到花盡淵的面前,彎腰鞠躬問問好,花盡淵看了看瑯璈,忽然躲了開來,“子虛,他拜我。”
孟子虛徹底的無語了,師父是這樣,坐騎也是這樣,是不是只要是她見到的都是呆子??!
“我說,你們到底想怎么辦?”大約兩個時辰過去了,孟子虛一邊在瑯璈后面慢慢龜速移動,一邊問。
“不知道啊......相公,你是不是有事情?”瑯璈問道,孟子虛狠狠地點點頭,瑯璈哦了一聲,回過身去,“大伯,你有事情嗎?”
“我,我不是你大伯,還有我沒有事情啦!”花盡淵躲開瑯璈做到孟子虛的身后,“子虛,你干嘛讓他叫我大伯?”大伯大伯,聽起來平白無故地比人家大出這么多來,想想就覺得非常的不爽?。?/p>
“人家是小孩子,師父您老人家就不要計較了?!泵献犹摵呛且魂嚫尚?,躲開了花盡淵質(zhì)問的眼光,后者見自家的子虛不肯回答,只好作罷,只是一個勁幽怨地朝孟子虛釋放電波,孟子虛打個寒噤,其實她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所以想侃侃瑯璈,結果后者沒有侃到,侃到了自家?guī)煾浮?/p>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師父自從大伯事件之后,整整半個時辰?jīng)]有說話,孟子虛尷尬尷尬著就尷尬習慣了,瑯璈又開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下來,“相公,你是不是說,我們在山上?”
孟子虛點點頭,瑯璈撓撓頭,“是很高的山?斜不斜?”
“很斜很斜,為師爬了很久呢。”花盡淵半個時辰?jīng)]有說話,終于忍不住開口插嘴道。
“那么,大伯,相公,你們有沒有想過水往低處流呢?”瑯璈緩緩說出了一席話,把孟子虛雷得外焦里嫩,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都知道啊,但是為什么之前就沒有想到這個!果然是腦細胞不夠使是嗎?!
既然是在山上,那么森林必定是有傾斜度的,那么只要往低處走就可以下山了,就算方向感差到就連高低都分不清楚,那么只要找到一條小溪什么的就可以沿著水流下山了,這個世界上倒流的水流,貌似只有地府的幽泉了吧?(幽泉是奈何的泉眼,但是是倒流的)
孟子虛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于是一邊捶胸頓足一邊拉著花盡淵跟著瑯璈下山去了。
大概狗屎運還蠻不錯的,撿了個好東西。
“子虛,上上受傷很重,我們快些趕回去吧。”花盡淵見孟子虛對著瑯璈笑嘻嘻的,有些不是滋味, 上前隔開瑯璈拉住孟子虛的手臂。孟子虛挑挑眉,也沒有推開花盡淵,“師父我手上還有傷你別碰。”
花盡淵聞言,立刻松開了手,“我們快點回去啊子虛,白念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的?!?/p>
“師父,空靈山距離鵲山十萬八千里之遙,我們這么走著去到死也到不了啊?!泵献犹摵苡羞h見道。
于是花盡淵和孟子虛沉默了一會兒,十分默契地看向站在一邊兩眼茫然的瑯璈。
“怎么?”瑯璈見孟子虛和花盡淵一起看向自己,有些心驚肉跳,孟子虛咧開嘴上前一把摟住瑯璈的肩膀,“娘子啊,我們要回家了,但是這么走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