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蒙聳聳肩，“離開赫倫堡后，我們各奔東西。烏斯威克帶他那幫人向南騎往舊鎮(zhèn)；羅爾杰認為可以從鹽場鎮(zhèn)溜走；我和我的伙計們則去了女泉城，結果上不了船。”多恩人抬起飛矛?！昂伲阋吒衲强诳蓧蚝莸?，咬得他耳朵變黑了，滲出膿水。羅爾杰和烏斯威克提議離開，但山羊非要我們守住他的城堡。他說自己是赫倫堡伯爵，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奪走它。他說這話時跟平常一樣唾沫橫飛。后來我們聽說魔山一點一點地將他殺死，第一天砍一只手，第二天砍一只腳，砍得干凈利落，再把斷肢包扎起來，好讓霍特死不了。他本打算最后砍山羊的雞巴，不料來了一只鳥，要召他去君臨，因此不得不提前動手，然后才離開?！?/p>

“我不是來找你們。我在找……”她差點脫口而出“我的妹妹”“……找一個小丑?！?/p>

“我就是小丑?！毕母窬S愉快地宣布。

“另一個小丑。”這回布蕾妮沒忍住，“他跟一名貴族女孩在一起，那女孩是臨冬城史塔克公爵的女兒?！?/p>

“你找的是獵狗，”提蒙說，“不巧他不在這兒。這兒只有我們?！?/p>

“桑鐸·克里岡？”布蕾妮問，“你什么意思？”

“他挾持了史塔克家的女孩。據說那女孩正往奔流城去，卻被他半路偷走了。該死的好運氣的狗?！?/p>

奔流城，布蕾妮心想，她要去奔流城，投奔舅舅?！澳阍趺粗溃俊?/p>

“貝里那伙人當中的一個招的。閃電大王也在到處找她，他派手下人沿三叉戟河上下搜尋。離開赫倫堡后，我們碰巧遇到其中三位，有一人臨死前吐露了情報?！?/p>

“他可能說謊?！?/p>

“有可能，但他沒有，因為我們還聽說獵狗在十字路口的客棧殺了三個他哥哥的人，當時那女孩正跟他在一起。店家發(fā)誓說是那樣，然后羅爾杰殺了他，店里的婊子們也都這么講。她們可真難看哪，不過沒你丑，現(xiàn)在嘛……”

他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用話語來麻痹我，布蕾妮意識到。帕格逼近過來，夏格維朝她一躍。她連忙向后退開。若是不趕緊采取行動，就會被逼下懸崖?！皠e過來，”她警告他們。

“我想干你的鼻孔，小妞，”夏格維宣布，“很有趣吧？”

“他的雞巴太小了，”提蒙解釋，“扔下那把漂漂亮亮的劍吧，也許我們會溫柔點兒，婆娘。我們只不過需要些金子，來付給走私者而已?！?/p>

“交出金子，就放我們走？”

“我們會的，”提蒙微笑，“等大伙兒都干過你之后，會付費的，而且我們將按普通妓女的標準付費，一枚銀幣一次；你要是不干，我們還是會拿走金子，然后再強暴你，再讓你瞧瞧魔山對付瓦格大人的手法。嘿，你選哪一樣？”

“這樣?！辈祭倌莩粮駬溥^去。

他急忙提起斷劍護臉，但當他將劍舉高，布蕾妮卻往低處攻。守誓劍穿過皮革、羊毛、皮膚與肌肉，直抵傭兵的大腿骨。帕格倒下的同時狂野地反手一劈，斷劍擦到布蕾妮的鎖甲，然后他無助地仰面跌地。布蕾妮順勢將劍刺入他咽喉，使勁一擰，再拔出來，緊接著一轉身，提蒙的矛剛好劃過臉頰。我沒有畏縮，她心想，鮮紅的血液在臉上流淌，你看見了嗎，古德溫爵士？她幾乎感覺不到傷口。

“輪到你了，”她告訴提蒙，多恩人拔出第二支矛，比剛才那支更粗更短。“扔吧?！?/p>

“好讓你躲過去后，朝我沖鋒？我會死得跟帕格一樣慘。不。你來解決她，夏格?！?/p>

“這是你的活兒，”夏格維說，“瞧，看到她怎么對付帕格的嗎？她一定是來月經了，給經血弄瘋了?！?小丑在身后，提蒙在前面，無論她轉向哪邊，總有一個在背后。

“解決她，”提蒙催促，“讓你奸尸?！?/p>

“喲，你對我真好?！绷餍清N在旋轉。選一個，布蕾妮告訴自己，選一個，趕快選一個。說時遲那時快，一顆石頭不知從何處飛來，擊中了夏格維的腦袋。布蕾妮沒有猶豫，她沖向提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