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冬別開頭,那一刻聲音仿佛擺脫了控制,徑自從口中跑了出來。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情緒——從決定尋找她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就仿佛被啟動了,他已經(jīng)不能再像自己以前那樣了。他深深地吸著氣,胸腔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苦悶都排出一樣用力起伏著。余光瞥到她擔(dān)心的眼神,他用力收斂起情緒,擠出平常的微笑輕輕地解釋了一句:“不是,并不是陛下的命令。”
那一刻,他看著她的心情,明顯在瞬間掉入了谷底。
他看著她勉強地扯出個笑容,“哈,是啊。我也就是隨便問問……那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呢?”
那一刻,他的心情該如何形容呢?
煩躁、憂慮、憎惡、失望、無助、痛苦、迷茫、自嘲……
他不該這樣的,這樣的心情是毫無意義的。
于是他慢慢開口,昏暗的燈光在他俊俏的臉上籠罩了一層看不到的朦朧,“二百三十八年。”
“什么?”艾薇愣了一下。
他微笑一下,然后斜倚在旁邊裝滿了青金石和綠松石首飾的柜子上,深棕色的發(fā)絲沿著他的額頭落下來,襯托著他白皙的臉帶了幾分邪魅,“我是來找你的,但是荷魯斯之眼將我錯放回了二百三十八年前。”
艾薇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我找了你二百三十八年的意思。”
艾薇退了一步,撞在身后裝著木乃伊的箱子上,箱子向側(cè)面倒去,發(fā)出轟隆的一聲巨響。微小的塵土飛揚在狹小的室內(nèi),飄過二人不定的視線。
溫特,或者說冬,笑了,潔白的牙齒整齊而明亮,“別怕。在我初來這里的時候,什么都不會,連這里的語言都不會說,唯一保留的技能,就是殺人。”他伸出自己的手,并攏起結(jié)實而修長的四指,向上豎立的指甲仿佛變?yōu)榱虽h利的兇器。
“冬,你果然……是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