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右邊的奶頭就這樣不見了。”
“是的。”
“但他媽的你的奶頭好端端長在干你娘的胸部上啊老伯。”
“不要叫我老伯,我今年才二十一歲。”
“年輕人,我說你他媽的奶頭好端端長在你的胸部上啊!”
“那是因為我還沒有跟你提到我去做的第八次實驗,那個實驗很恐怖,外星人把他們搜集到的好幾個人的奶頭,移植到不同人的身上,我現(xiàn)在右邊這個新奶頭就是那個時候被移植過來的,我研究這個新奶頭很久,我猜這個奶頭以前的主人一定是一個洋鬼子,要不然奶頭邊邊這幾根毛怎么會是金色的?說不定還是一個女白人的奶頭!”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我已經(jīng)百分之一億確定,今天晚上的對話通通都是——廢話!
有了這一層果斷的認知之后,我心中的怒氣反而一掃而空。
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外星人容易,還是相信你旁邊有一個神經(jīng)病容易?
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是神經(jīng)病,就不用太計較,我開始呵欠連連。
話匣子打開,老伯繼續(xù)他詭異的實驗敘述,關(guān)于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第十次的種種莫名其妙的外星人手術(shù),其實驗內(nèi)容之無聊透頂,比如“把包皮與眼皮交換看看,看會怎樣”跟“人類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生吞幾只蝸牛”之類,顯示外星人是一群千里迢迢跑來地球的智障。
“所以這位有為的年輕人,這么晚了還不回家睡覺???”我又打了個呵欠。
“因為我不用睡覺??!”老伯壓低聲音,指著絕對沒有手術(shù)痕跡的腦袋。
“嗯啊,那很好啊。”我真是白問了,是我的錯。
“后來我太常被外星人抓去實驗,久了,大家也有點熟了,我干脆建議他們至少付個錢,大家的配合意愿會比較高,他們覺得我的建議很好,所以從第六次實驗起他們就開始付我錢,有時候他們想要特定品質(zhì)的人類讓他們實驗,他們還會請我?guī)兔ν扑],除了被推薦的人可以拿實驗費之外,我也可以拿推薦費。”
“嗯啊,那很好啊。”
我發(fā)現(xiàn)池面上的釣魚線微微晃動,一拉,果然又釣到一條肥嫩嫩的泰國蝦。
“我拿推薦費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但你老板九先生不能免費聽我的故事,所以外星人給九先生的實驗費,我也要拿,這也是天經(jīng)地義。”
“嗯啊,那很好啊。”
我將釣到的泰國蝦放進腳邊的水桶里。
“每次外星人抓人去做實驗,都有不同的主題。”老伯兀自嘮嘮叨叨個不停,“他們說,之后有一個實驗主題需要幾個智商特別高的人,要針對智商超高的人做針對性的實驗,他們希望我推薦一些很聰明的人配合一下。”
“喔我了解了,所以你覺得九把刀智商很高是吧?”
我慢條斯理將肉塊重新掛上釣鉤,拋線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