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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畢心沁,我只做我想做的,我想做的,…

但愿愛情明媚如初 作者:唐欣恬


“不至于吧?”我不解。這賈小姐絕非國色天香,而莊盛更是閱盡環(huán)肥燕瘦。

而后,隨著賈小姐踩著曼妙的步伐自遠(yuǎn)而近,一個濕潤的名字從莊盛積滿口水的口腔中咕噥出來:曉芳。

神父已念念有詞,莊盛這才緩過神來,對我爆出青筋:“畢心沁,你白長這么張性感紅唇嗎?連個名字都問不清楚嗎?她叫朱曉芳,去你媽的賈小姐!”

這是莊盛唯一一次對我不敬,不再叫我“我的沁”。我瑟瑟發(fā)抖:“她……她說她叫賈茗啊……”

頓時我頭痛欲裂:賈茗?假名是也。

莊盛和朱曉芳正看反看也不像兄弟姐妹,所以他們也就只剩下情啊愛啊的這一種可能了。莊盛語無倫次:“朱曉芳啊朱曉芳,十年了,你不膩我都膩了?!比缓笄f盛肚臍眼兒似的雙眼皮一眨一眨的,就泛出淚光了。

神父依例詢問,在座的諸位,有沒有反對朱曉芳和某某某的結(jié)合的。我鬼使神差地拱了莊盛一肘子,莊盛則像在天寒地凍中小便似的打了一個劇烈的冷戰(zhàn)。然而,搶親的戲碼到底也沒有上演,冷戰(zhàn)過后,莊盛若無其事地退了場,并捎帶著剝奪了我的清閑:“門口合影的架子到?jīng)]到位?。堪??沁啊,今兒我這發(fā)型行嗎?法克!都是教那平頭壓的,要不要再補兩把發(fā)膠?。俊?/p>

朱曉芳和莊盛的第一次對決,一直拖延到了合影之時,而那時,她已板上釘釘是他人之婦了。

全體來賓列隊站好,朱曉芳挽著丈夫的手臂站在中間,招呼角落里的莊盛:“你也來一起拍吧?!眻雒娉掷m(xù)喜慶,毫無停頓,朱曉芳沒有對莊盛指名道姓,親朋好友中也鮮有人注意。莊盛被施了魔法似的從命,于是,在這座哥特式的西什庫教堂前,在朱曉芳人頭攢動的大合影中,莊盛格格不入地、筆直地占據(jù)了一個還算正中的位置,頂著一頭梆硬的發(fā)膠,雙目空洞。

單喜喜仍不知疲憊地向我的手機輸送照片,各種店面,大小新舊,朝南向北,臨街入院,應(yīng)有盡有。手機一響,我就像被針扎了似的驚跳。終于我到了極限,在收到了一組恢弘大氣的照片后,致電單喜喜:“就這兒了,面積大,路段繁華,更是地處十字路口,四面八方,財源廣進。別再挑了,小心挑花了眼?!?/p>

單喜喜罕有地猶豫:“誰還看不出個好來?可價錢是更好看,十二萬一個月,我肝兒直顫啊。”

我莫名地興奮:“反正‘森’有的是錢,再說了,投入大,收益高,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掛了電話,我痛快地呼出一口惡氣,即便遠(yuǎn)不能讓周森傾家蕩產(chǎn),傷傷他的皮毛也是好的。

我隨同莊盛先行向酒席之地出發(fā),我們中國人就是這樣,去他的什么東南西北式,酒席永遠(yuǎn)是壓軸的。莊盛將車交給我開,自己則橫躺在后排座椅上,觸電似的四肢舞動。舞完了,便開始不打自招。故事平淡而極具時代感,那時的朱曉芳嫌貧愛富,于是那時的莊盛被取而代之。最后莊盛失控地爆發(fā)了一腳飛踹:“如今老子我處處留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后遺癥!”

而莊盛這一腳,正好踹在我駕駛座的座背后,導(dǎo)致我的頭頸狼狽地向前一撲。我急剎了車,甩過頭:“誰還沒段真情換假意的慘痛經(jīng)歷了?再給我這兒嘰歪,老娘不干了!”

莊盛認(rèn)了,坐直身如常發(fā)嗲:“沁啊,還是你能治我?!?/p>

酒席之前,朱曉芳在化妝間里客客氣氣地叫我請莊盛過來,話說得滴水不漏,說要對對詞。我在化妝間門口把守著他們干柴烈火的二人世界,將兩位伴娘團的姐妹擋在了門外。然而其一語出驚人:“對了,你們那司儀,是不是叫莊小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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