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園說:“你上次交待,你和孫芷柔在近一年多關(guān)系急劇惡化,是因為她的行蹤詭秘,而且賬戶里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幾萬塊錢,她又不肯對你說明情況。你再仔細回憶回憶,她這筆錢可能是從哪里來的?有沒有和什么人來往緊密?”
李佳茗嘆口氣說:“我實在是不知道,不然也不至于鬧到今天這個結(jié)局。按說她的人品還不算壞,我不該懷疑她,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她在外面和一個男人有聯(lián)系。”
蔡園說:“我們調(diào)查過她的通話記錄,和她通話較多的幾個男人都排除了嫌疑。有幾個電話號碼是不記名電話卡打出來的,無法查到機主。這方面還需要你配合工作,爭取早日查清孫芷柔生前的社會關(guān)系,這也能幫你自己洗清嫌疑。”
李佳茗搖搖頭說:“我這幾天思路很混亂,何況在她活著的時候我都找不出那個男人,現(xiàn)在她死了,更沒地方去找了。”
慶縣的案子一時沒有頭緒,蘇采萱在當晚返回了曲州。
由于缺乏目擊證人,又找不出孫芷柔被害前和她聯(lián)系密切的嫌疑人,這起案子經(jīng)多方努力,茫無頭緒,竟然擱置起來,而且一耽擱就是整整一年。
在此期間,李佳茗的生活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由于擔著殺妻的嫌疑,親屬和同事看他的目光都異樣起來,沒有人愿意和他接近,遠遠地看見他就急忙躲開,實在躲不開,就低著頭擦肩而過,唯恐和他打聲招呼會沾染上殺人犯同謀的嫌疑。
在重重壓力和上級的明示暗示下,李佳茗辭去了公職,只身南下廣州,任職于一家教育咨詢公司,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