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戴維傷你有多深,換作是我,如果再發(fā)生這種事我也會害怕。這是人的本性。有句老話說得好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莫不有道理。”
“也許是吧。但是我肯定,如果我心中真正的他來到了,我會知道的。我確信。”
“你想找哪種男人?”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的。從最明顯的特征說起,如果你還是做不到,就從你不喜歡的類型說起……比如說,如果他是飛車黨你也不介意嗎?”
特麗莎邊笑邊選牌。她雙手抓到了一塊兒。再出一張她就打完了。她丟出一張紅桃J。
“你為什么這么感興趣?”
“噢,你就遷就一下老朋友嘛,不行嗎?”
“好啦好啦。飛車黨不予考慮,這是肯定的。”她邊說邊搖了搖頭。她想了一會兒。“嗯……我想最重要的是,他必須是那種能對我忠誠的男人,對我們忠誠,自始至終。我已經經歷過一個不忠的男人,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我想,如果可能,我也想要找個和我年齡相當或接近的。”特麗莎說到這里停住了,微微蹙眉。
“還有呢?”
“給我一秒鐘——我正在想。這不像聽起來的那么簡單。我覺得我也難免落入俗套——我希望他英俊、善良、聰明、迷人——你知道的,所有女人都希望男人身上具備的優(yōu)點。”
她再次頓了頓。迪安娜撿起了那張J。她很高興能逼得特麗莎現(xiàn)場招供,臉上一副得意的神情。
“還有呢?”
“他愿意和凱文在一起,拿他當親生兒子對待——這點對我來說尤其重要。噢——他也得浪漫。我希望能時不時地收到鮮花。他也得體格健壯。我不會尊敬一個掰手腕掰不過我的男人。”
“就這樣?”
“嗯,就這些。”
“那么,讓我來看看我是否理解了你的要求。你想要個忠實、迷人、英俊、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得聰明、浪漫、體格健壯。他也得和凱文相處得好,對嗎?”
“沒錯。”
她將手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至少你不挑剔。我贏了。”
在金羅美牌局中遭受慘重失利后,特麗莎走進屋里,開始去讀她帶來的一本書。她坐在房后靠窗的位子上,而迪安娜也開始看自己的書。布萊恩找到了另一場高爾夫賽事,整個下午都看得津津有味,一旦有什么吸引了他的眼球,他就不再高談闊論了。
那晚六點的時候——更重要的是,在高爾夫球賽結束后——布萊恩和迪安娜一起出去沿著海灘散步去了。特麗莎獨自留在了房子里,從窗戶望去,她看見老兩口親熱地手挽著手,沿著水邊走著。他們感情很甜蜜,她凝視著這對老夫妻想。他們的愛好南轅北轍,然而這點似乎反而讓他們更深地被彼此吸引著,而不是將他們推得更遠。
夕陽西下后,他們一行三人開車去了海恩尼斯,在山姆螃蟹館吃了晚餐,這家餐館生意興隆,名聲在外。店里熙熙攘攘,他們光等位子就等了一個小時,但是美味的蒸蟹和奶油醬值得這番漫長的等待。奶油加了大蒜味而味道鮮美,他們三人在兩個小時內干掉了六瓶啤酒。晚飯即將結束時,布萊恩問起那封被沖上岸的信。
“我打完高爾夫回來后看到了。迪安娜將它貼在冰箱上。”
迪安娜聳了聳肩,笑了起來。她轉向特麗莎,眼里一副“我告訴過你有人會這么做”的神情,但是什么都沒說。
“它是被沖到海灘上的。我跑步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布萊恩喝完了啤酒繼續(xù)說:“寫得真不錯。那么憂傷。”
“我知道。我讀的時候也這么覺得。”
“你知道賴茨維爾海灘在哪里嗎?”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