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愛華見顧開復(fù)說得認真,心里吃了一顆定心丸,“那她有沒有提這六年是怎么過來的?”
“愛華,如今青兒回來了,別總抓著過去不放,她不提,你不問,這事情就這么結(jié)了,人生還得繼續(xù)往前走?!?/p>
“看著她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小臉刷白,雖說高,但你看她多瘦。不過平安就是福,也不枉這些年我每逢初一十五就吃齋念佛,我們做的善事夠多,善始善終,上天才肯讓青兒回來啊?!?/p>
顧開復(fù)像是在想著心事,夏愛華把枇杷膏往顧開復(fù)的嘴邊送,顧開復(fù)一驚,夏愛華笑,“都說墨復(fù)集團的總裁做事果決利落,沒想到也有膽小的時候,這是讓你藥到病除的良藥,可不是要了你性命的劇毒?!?/p>
十幾年前,顧開復(fù)剛認識夏愛華,她妖嬈嫵媚,縱然那時她給他一杯劇毒,顧開復(fù)也甘愿飲下。
如今的夏愛華美貌如初,十年時光更為她增添了韻味與風情,但顧開復(fù)是越來越猜不透她的心思,竟對這枕邊人開始有了防備。
他突然撫摸夏愛華的手,夏愛華的手一顫,枇杷膏險些就要灑出來,她把碗放回書桌上,嬌嗔地說:“你呀,動輒十天半月地不來我房間,難得過來看一下你,就這么不正經(jīng)?!?/p>
顧開復(fù)捧著夏愛華的臉,這張曾嬌艷欲滴的嫵媚面孔,引得他日日夜夜地去找她,他丟下陳墨與顧青,一次次與她偷歡,被她勾得神魂顛倒只想夜夜沉醉在她的溫柔鄉(xiāng),當初自己是中了邪著了魔,才會讓親人相繼離開,這是他的孽,這是他的罪!
一場跌宕起伏的戲,也終有謝幕的一日。
顧開復(fù)只盼著這戲早點結(jié)束,讓他把自己欠下的債一筆還清。
他緊緊地扣住她的下巴。
粗暴野蠻地用身體壓住她。
他緊鎖住她猩紅的唇,他用膝蓋一次次地抵向她的腹。
她痛得呻吟,她不求饒,她的野性子被激發(fā)出來,她鉤住了他的脖子。
他們倒在書桌上。
十年前,他們曾這樣欲火難耐地在顧宅里水乳交融。
夏愛華上前吻住他,她能覺察出顧開復(fù)的身體正向她敞開。
突然,他腕上的佛珠被她扯斷,佛珠在地上翻騰跳躍著,他停下來,又劇烈地咳起來,咳得額頭至耳根及脖子一片潮熱。
夏愛華湊上前企圖再繼續(xù),但顧開復(fù)的身體已經(jīng)冷了下來,他淡淡地說:“謝謝你燉的枇杷膏?!?/p>
“你最近咳嗽得厲害,要不今晚就別睡書房,回房間好嗎?”
顧開復(fù)原想點頭,但看著地上跳動的佛珠,他又搖了搖頭:“媽才走了幾個月,我就這么糊涂,真是渾蛋。愛華,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集團的大會你先幫我主持著,我要帶青兒去拜祭奶奶?!?/p>
“今晚你回房間,我向你保證,什么也不做……”
“我還有幾份合同要看,你先睡,不用等我?!鳖欓_復(fù)捏著眉心,又坐回了椅中。
夏愛華生氣了,任性地掉頭就走。
顧開復(fù)看著滿地散落的佛珠,恨自己不懂克制,險些就……他緊握的拳重重砸向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