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您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在這兒不走了!”胡彪臉上還纏著布條,隱隱透出了草藥的顏色和一絲絲的血跡,新傷未愈,臉色微微泛黃,余下的一只眼睛卻是發(fā)著隱隱的兇光,臉上的表情兇惡得像是要將面前文弱的男人吃下去一般。
身邊的好幾個男子面露兇光,張虎的死刺激得他們發(fā)了狂,似拋開了一切顧忌一般。
狹小的書房里,容納著足足七八個漢子,一個小書童護著楚懷沙滿臉惱怒地叫道,“你們要造反了不是?要告狀上大堂,闖到大人的內(nèi)院鬧事,好大的膽子!”
門口兩個侍衛(wèi)“嘩”的一下拔出刀,就要沖進來,楚懷沙淡然一笑,擺擺手道,“七葉,退下。”
撈起衣擺,坦然地坐到書桌后方,楚懷沙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那位姑娘過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待本官問過那位姑娘再做定論。”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大人要包庇那賤人也別做得太過分了,咱們兄弟可不是好欺負的!”胡彪怒目叫囂道。
楚懷沙冷笑道,“那也要問清緣由,你們兄弟幾人生死相依,做不得人證,本官又沒有親眼瞧見,怎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堂堂十來個男人瞧著,卻是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給殺了一個,傷了一個,說出去誰會相信?只當本官是三歲孩童么?”
“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兄弟幾個自相殘殺了?”其中一個男子叫道。
楚懷沙挑眉淡淡道,“這話可不是本官說的,一切還是等那位姑娘來了才知道緣由。”
“楚懷沙!”胡彪叫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咱們兄弟幾個可不是任人揉圓搓扁的!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看誰在這兒呆不下去?”
楚懷沙笑容一收,“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怒斥道,“威脅朝廷命官,胡彪,你好大的膽子!”
胡彪“嘿嘿”道,“你以為你這個位子就坐得十拿九穩(wěn)了?我姐夫指不定過幾天就能放出來,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小白臉,要收拾你不跟吃菜一樣。今天我告訴你,你要把那個賤人交給我就罷了,如果不交給我!哼!我還非把你這兒鬧個天翻地覆不可!”
“你敢!”楚懷沙也怒極了,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劍眉倒豎,雙目怒瞠。胡彪一揮手,身邊幾個人就要動手,這時候,一道軟軟的嗓音插了進來,“楚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程水若站在門口瞧著里面的動靜,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胡彪威脅楚懷沙那句話,七八個漢子就要動手,場面一觸即發(fā)。門口包括領(lǐng)著程水若過來的那個侍衛(wèi)三人見狀皆是臉色大變,她心中一急,只感激那人當時的出手相救,便忍不住出聲了。
現(xiàn)代社會可以有遭遇強奸反抗途中殺人不算犯法一說,這時代的法律是怎樣的程水若并不知道,只是心中約摸知道這位大人和手下不太合得來,卻是實實在在地救了她,這時候她若不站出來,就未免顯得太沒有人性了。
在屋里的幾個漢子見狀一喜,伸手便要來抓程水若,楚懷沙揚聲叫道,“劉凱、張廉、趙剛護住那位姑娘!若是她有個好歹,我必拿你們是問!我倒要看今天誰敢在這里亂來!”
站在門口的三個侍衛(wèi)聞言為難地對視一眼,七葉見狀叫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