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杯水,我以身相許,我終生為婢。”我躺在病床小聲念叨著,因為實在沒有力氣大吼大叫的。
這個人在幾十秒后出現(xiàn),他像天使般推開門走進(jìn)來,我都能覺察到他的頭后面有一道光環(huán)。
“霍君延,我要渴死了,你來得正好?!?/p>
霍君延臉陰森森的,瞪了我好長時間,隨后嘆了口氣給我倒了杯純凈水。
我一連喝了八杯。
霍君延耐心十分好,一杯一杯地給我倒,不說一句話。
“你救的我,還是曲少恩救的我?”我問。
霍君延原本已經(jīng)舒緩開來的臉又陰郁了下來,嘴角微微勾起,諷刺意味十足,“你覺得呢?等著曲少恩來救你,你早就下陰曹地府了?!?/p>
“切,你這人真不好玩,怎么不說我進(jìn)天堂了?”
“天堂那多圣潔的一地,你配嗎?”
“你多說一句好話,你會死呀?”我把手里的紙杯子砸向了他,一個沒留意,手上的針被扯了出來,瞬時鮮血直冒。
護(hù)士來處理了下,正要幫我重新插針的時候,我阻止道:“我不打點(diǎn)滴了,我好了,沒事了?!?/p>
護(hù)士看向霍君延,像是在等他說話。
霍君延看著我,對護(hù)士說:“那就不弄了,她這樣的禍害可是要活一萬年的,沒那么容易死?!?/p>
“你才禍害呢,你全家都禍害。”我沒忍住反駁。
護(hù)士強(qiáng)忍著笑意走出去。
“原來你還怕扎針呀?!被艟酉癜l(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興奮不已。我知道這廝以后又多了樣嘲諷我的武器了。
我不理他,將頭轉(zhuǎn)向里間,背對著他。
“沈梔晴,你沒忘記你落水前對我的承諾吧?”
我猛地坐起身,看著他,不解的問:“你真的是認(rèn)真的?”
“是?!?/p>
我擺擺手,不耐煩的說:“你這人真不義氣,朋友妻還欺?!?/p>
“是前妻?!弊熨v的人總是可以給我致命的打擊。
“行啊,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禍害,我就是你女朋友了?!蔽乙鈿怙L(fēng)發(fā)地宣布。我沈梔晴從來就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答應(yīng)下來的事情,也就不會讓自己有反悔的余地。
“下次別做這樣的傻事,不值得?!?/p>
“嗯。知道?!蔽尹c(diǎn)頭同意。
霍君延把我送回家,我沒敢讓他走到家門口,害怕給家人逮個正著,早戀這種事,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得好。他臨走的時候吻了我的唇,淺淺的,點(diǎn)到為止。
我汗顏,這進(jìn)度是不是快了點(diǎn)。想當(dāng)年我和曲少恩剛發(fā)展的時候可是只牽牽小手,勾搭勾搭肩膀,幾個月后才開始親親小嘴的。
剛開門在玄關(guān)處換鞋子,頭頂就迎來一個忒好聽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家小弟么?”我抬頭對著他拋了個媚眼,吹了一記口哨。
他蹙眉,“這么晚?”
“你管我?!蔽乙幌伦訑咳チ诵θ?,變得不耐煩。
沈北陌只比我小一個月,從五歲開始便和我住在一起,生我的媽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傳說是跟野漢子跑了,后來這位沈北陌的媽媽胡平女士便嫁給了我爸,再后來,胡平女士為我們家又生了位小公主沈葉,總體說來,除了我偶爾看我爸沈和不爽外,這個家與別人家差不多,反正有些小幸福,有些小甜蜜。
我對胡平這個后媽還是相當(dāng)?shù)南矚g的。以前看多了童話故事,總會覺得后媽都如巫婆般總是極力虐待著不是親生的繼女,那時候我還會防著她一點(diǎn),怕她哪一天就那么把我咔嚓了。可是后來胡平比對待自己的孩子還要寵我,我沉溺在這份寵愛中不能自拔,我喜歡胡平帶給我的感覺,很溫馨,更重要的是,她讓我覺得我是個被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