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喻白開口拒絕,一個頗為英俊的男人就走了過來拍了拍唐睿澤的肩:“讓我在外頭傻等,你小子卻在里面悠哉地吃喝,要不是碰巧看到車,還以為你沒到呢。”
“坐下一起吃。”
“沒空,我得趕回家吃飯,出來一下,有事跟你說。”
“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吃。喻小姐,咱們晚點再聯(lián)系?!迸R走之前,出于禮貌,唐睿澤還不忘為三人介紹對方,“這是我哥們兒李慕江,這倆小姑娘是新認識的?!?/p>
李慕江對唐睿澤身邊的小姑娘興趣缺缺,略微點了點頭,連一眼也沒多掃就和他一道走出了餐廳。
暮晨卻猶如驗證了什么偉大的假說般驚喜不已:“我跟你說過什么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高帥富們從來都是扎堆出現(xiàn)的!精英的身邊絕不會有土肥圓存在。你趕緊拿下這個唐什么的!只要他成了你的男朋友,離他旁邊那個帥哥落到我手里的日子還會遠嗎!”
“你算了吧,開玩笑也沒個分寸,知道我剛剛有多尷尬嗎?”
“誰說我在開玩笑!”看似傻大姐的暮晨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話我可是替唐帥哥說的。你仔細想想這位唐先生的行頭做派,如果不是為了故意逗你,他那種人會貪著女人的東西不還嗎?”
“你當(dāng)時又沒看到他后座的女朋友,誰知道真有假有,他逗著你玩唯一說得通的目的就是想追你!多浪漫的兩次偶遇,換了別人,肯定高興還來不及?!?/p>
“今天才認識,什么就想追我,你少女漫畫看多了吧。”
“你們學(xué)理工的女生就是這么無趣,半點想象力也沒有。沒聽說過嗎,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開始一段新的戀情?!?/p>
“這不叫無趣,叫貴在自知之明?!?/p>
接下來的幾天,暮晨從早到晚都帶著喻白四處吃吃喝喝,喻白從小就安靜恬淡,可身邊的摯友卻無一例外皆是暮晨和陸一鹿這種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瘋丫頭。
瘋丫頭有瘋丫頭的好,暮晨整日在喻白耳邊喋喋不休、哈哈傻笑,白天一晃就過去了,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覺得格外難熬。假期很快結(jié)束,唐睿澤沒再和她聯(lián)系,喻白曾想主動打給他再提鉆石的事,掙扎了一番又覺得太沒意思。
天意如此,人都離開了,勉強留下一顆小石頭能有什么意義。
暮晨不止一次預(yù)言唐睿澤必定對她有企圖,喻白只當(dāng)她在說傻話,全不在意,直到在回去的火車上又一次和他偶遇,才察覺出問題。
發(fā)現(xiàn)喻白后,唐睿澤去餐車買了罐五仁酥就成功收買了喻白鄰座婦人懷中的小孩,婦人二話不說,樂呵呵地抱著孩子與他換了位置。
“沒想到坐個火車都能遇上你。我這幾天忙工作,所以沒顧得上聯(lián)系你,眼圈怎么黑成這樣,不會是擔(dān)心我不還你擔(dān)心到失眠吧?”他笑起來十分好看,惹得一旁的幾個女學(xué)生不斷張望。
喻白無心說笑,斟酌過用辭才說:“還真是巧,可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你該不會是有什么目的吧?”
聽到這一句,唐睿澤的臉上滿是意外:“什么目的?你懷疑我跟蹤你?”
“我沒那么說,對了,你的車子呢?”她知道這樣太不禮貌,所以換了種聽起來不那么像質(zhì)疑的語氣。
“款式那么老氣的車我怎么會買!有個人欠了李慕江一筆錢暫時還不了,所以把車抵給他,我過來談事情,順道幫他開過來?!?/p>
“我還以為你這樣的人,不管乘飛機還是火車都一定只買商務(wù)艙?!?/p>
“我輕度恐機,有高鐵一定不會選飛機。只買商務(wù)艙,怎么能遇到你?”
后一句的語氣曖昧而輕佻,喻白輕咳一聲,只當(dāng)沒聽到。
唐睿澤卻不依不饒:“對了女朋友,后天晚上有個聚會,你陪我參加吧?”
“什么?”聽到這個稱呼,她自然不能再繼續(xù)裝聾作啞。
“你不是說想把自己賠給我?”
“不是我說的?!?/p>
“你朋友說的時候你沒有反對,我就當(dāng)你默認了。不肯就算,反正我也沒怎么看上你,不過這個聚會你必須陪我出席。我以為你想做我的女朋友才答應(yīng)過去,我沒人陪這事兒你也有責(zé)任,人人都帶著伴兒,只有我單身一人,這個臉我可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