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
風風火火的小情要是發(fā)了火,明智的選擇便是噤聲。藍色低著頭吃完核桃奶酥,再攻抹茶雙色卷。
李樹南回到她們的餐桌跟前,坐在藍色身旁,笑著遞給她一張周邊鑲有水鉆的卡,“這是我特制的鉆石貴賓卡,總共只有十張,這是最后一張了,送給你。”
“為什么要送給我?”藍色推回李樹南給她的卡。
她不愿和這樣還未有過深交的男人有過多的交集,情感世界里自己是個弱者,不擅主動,所以,應該結束在還未開始的時候,便不會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這是唯一的一張不被歡迎的鉆石貴賓卡,”李樹南輕輕晃動著自己手中的卡,自嘲地說,“看來我得反省下自己受歡迎的程度了。”
“我說李總,其實是你送的方式錯了。”對面的小情視線游移在兩人之間,見縫插針地說了句話,“如果你把這張卡轉交給我來送給藍色的話,也許效果就不一樣了。”
李樹南大笑,然后毫不掩飾他的直白,“我很想每天看到你來這里,喝咖啡也好,吃東西也好,到二樓看畫也好……我都是歡迎的。”
忽地,藍色笑了,也許是為這樣一個直接率真的男子而在心底感到某種寬慰,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其實并不排斥這樣的男子,自己只是害怕情感上的羈絆。
衣著潔凈,笑容可親,身上流淌著貴族氣質的紳士卻不讓人覺得只是來自表象的虛偽。她做過很多工作,接觸過不同類型的男人。他們穿名牌服飾,開豪華名車,邀請自己去高檔餐廳用餐,用高雅的郁金香杯,也頗具紳士風度地為自己斟上香檳酒,嫻熟地用著刀叉,吃正宗的西餐。然后,帶著幾分炫耀,開始講他們所謂豐富的人生經歷,傾吐自己如何艱辛的創(chuàng)業(yè)過程以及如今所處的困惑。包括來自工作,來自家庭,說得最多的便是來自婚姻。
她冷眼相看,分辨得清真與假的笑,虛與實的悲,厭倦于無病呻吟的傾訴實為另有所圖。很多時候,這樣的男人往往是想將自己空虛的靈魂裝得頗有幾分歷經人世的滄桑,其實只想通過自己裝的高尚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而這個李樹南,卻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陽光微笑,他直接地向她表達自己的仰慕,卻也來得磊落。于是她不再推,而是收下了他的卡。她知道,他是明白自己是這樣隨性的女子,她喜歡這別具風格的咖啡屋,留戀這里淡淡的田園風情。
“李總,我說當初你送給我的只是白金卡,如今卻又當著我的面送給藍色鉆石卡,我這自尊心有點受傷啊。”
了解小情這張嘴的藍色不作任何理睬,只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而李樹南卻微露窘色,“只有一張了,不過卡對兩位都有效,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