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真的一點兒也想不明白,我為此心里陣陣難受,我不知我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我的心總是牽掛于她?
我曾說過給她錢讓她回去上學(xué)和給父親治病,但她看我這些錢都是出血流汗甚至是拿命換來的,說什么也不要,沒辦法,只好由她了。
煩心啊,真是好煩心!
我現(xiàn)在又遇到了這檔子倒霉的事,那小子躺在醫(yī)院里究竟會怎樣,他會不會死了?我倒不怕他的父親花了多少錢來買我的人頭,相信我自己有能力擺平他。可是,假如這小子死了,警察這一關(guān)我可沒有能力應(yīng)付得來,誰也不可能幫得了我,即使老板那么有能力,面對著這件殺人案件,他也不會有什么良策。
這一輩子難道我就這么亡命天涯嗎?我的父母養(yǎng)了我這么大,還沒有讓他們享幾天清福,難道我就這樣不盡孝心,撒手離去了嗎?
“慈母啊眼中淚水流,兒為娘親添憂愁,如果有那回頭日,甘灑熱血報春秋,媽媽呀兒給娘磕個頭……”
想起了母親,不由得又想起了遲志強的這首《鐵窗淚》,心中有了無限感慨,弄得我淚水滿眶,趕緊閉起了雙眼,靠在座椅上腦子里盡量想些開心的事,以此抵消心中突然涌來的酸楚。
過了好大一會兒,冬子在一旁叫我:“森哥,看到了嗎?”
“我知道了,那輛奧迪恐怕不會那么善罷甘休的?!?/p>
冬子說:“這鳥人,他跟著我們后面快兩個小時了,我快他就緊追,我慢下來他也跟著慢下來,馬上就要出高速了,他們想干什么?”
“一個多小時前,那個坐在后面的人就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估計在出了高速路沒有多遠,他們已經(jīng)布置好了人在等著我們?!毕楦绮恢裁磿r候醒來了,他如此一說,我心中很納悶,剛才明明是見他閉上了雙眼在睡覺,怎么他什么事情都知道?真是見了鬼了!可見,特種兵出身的他,真是不好惹的人物。
我們拐上了高速公路的彎道,前方是一個市區(qū),穿過市區(qū)來到縣城,那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在不遠處就是收費站的出口,沒有其他岔路可走,后面那輛奧迪也離開了高速路,遠遠地跟著我們,這一場血戰(zhàn)估計是在所難免了。也好,就讓這幫小子在前面堵截吧,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祥哥的身手,說不定還可以偷學(xué)兩招呢。
我坐正了身子,對冬子說:“別開太快,見機行事,等一會兒我們好好玩兩把?!?/p>
冬子哈哈一樂,大聲說:“這幫龜孫子,以為到了他們的地盤爺就該聽他們的,放馬過來,看爺怎么收拾了你!”
冬子又開始了扭動屁股。我知道這小子一聽說可以打人,立馬興奮了許多,早已進入了臨戰(zhàn)狀態(tài),只有蔣超是個新手,還沒有機會得以鍛煉,臉上雖說看不出有什么慌張表現(xiàn),但我知道,他此刻心里緊張極了。我是經(jīng)歷過的人,我了解他的心情。慢慢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和冬子一樣,遇到這樣可以發(fā)泄的機會,是不可能不亢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