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尷尬,假如我能掙脫懷里緊緊摟著我的月兒,我一定會鉆到桌子底下躲起來不可。
這小丫頭簡直是胡說,霄姐可是老板的老婆??!老板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喜歡上他的老婆?
——這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再說了,霄姐可是名牌大學畢業(yè),而且還是時裝模特出身,即使現(xiàn)在已是三十大幾的人了,可保養(yǎng)的很好,那個皮膚那個臉,那個身段那個笑顏,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不低于百分之二百!這還不算連續(xù)回頭三次以上,追著趕著流著哈喇子直愣著雙眼盯著霄姐、久久不愿離去的癡情小屁孩呢!
——這么美麗高雅的女子豈能看得上我?
我好難為情,——我好尷尬!
我除了保持沉默我還能說些什么?這樣的事情,在這種時刻,我又怎么能夠解釋清楚呢?
霄姐也不說話,可是,我分明能夠感覺到,霄姐的目光一直追隨在我的左右,就像鬼子炮樓里的探照燈,直晃晃打在我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月兒在我的懷里漸漸睡熟了,我輕輕把她放在沙發(fā)里,給她解下腳上綁著的毛巾,本想一道把我的上衣也拿下,可一想這樣就等于把月兒再次扒光了,很不仁義也很不磊落,尤其是霄姐還坐在一邊,依舊用那么神秘莫測的眼神脧我,我更是做不出來,于是就停下了手。
我把月兒扯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加蓋在她身上以防受涼了。
我在緊挨著墻角的椅子里找到了一件上衣,記不清這件衣服是何時丟棄在這里,究竟是不是我的了,也許是兄弟們臨時落在我這里后來忘記拿走了吧?
我聞了聞揉搓成一團的衣服,感覺沒有太多難聞的味道,只是上面落了點細小的灰塵,我把它展開抖了抖,還可以將就著穿在身上。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總不能光著膀子晃悠出去吧,自身形象做不好,還怎么要求自家的兄弟呢?
直到這時霄姐才開口問我:“你要干嘛去?”
“我找胖子算賬去!那家伙混蛋,在月兒的酒里面下了麻姑(春藥的一種),想占月兒的便宜,我下去收拾收拾他!”
“月兒怎么辦?”
我看了看熟睡中的月兒,這小丫頭折騰夠了,正如玩疲了的少兒,平躺在沙發(fā)里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
我說:“讓她在這里躺著吧,她醒來了自然會自己穿好衣服回去的?!?/p>
“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里坐一會兒等她醒來,萬一你那幫兄弟進來,看見月兒這個樣子躺在這里,再想入非非干些壞事那就麻煩了?!?/p>
“靠!”我被霄姐的擔憂弄得好丟份,道:“霄姐,你怎么這么想?”
別說我那一幫兄弟都是堂堂正正的漢子,即使有一兩個色膽包天的人,他也不敢在我的屋子里亂來,月兒躺在我的屋里,那就是我的人,他們還敢翻天了不成?
“我怎么不可以這么想?”霄姐翹起漂亮的睫毛,一臉壞笑望著我,說:“你不是剛才還……”
?。 ??——
難道剛才的一幕霄姐已經(jīng)看見了?
這——這——我的臉可丟大了!
想一想真有這種可能。剛才我抱著月兒奔進屋子的時候,我是用腳把門踢開的,一心只想著把月兒放在沙發(fā)里,讓她老老實實躺著慢慢化解藥力,根本沒有想起來隨手關(guān)門。
可是,剛才霄姐進來的時候,我是聽見她敲了幾下門的。門并沒有關(guān)啊,她干嗎敲門?
是不是我進來了不久,她就得到消息也跟來了?然后看見了我和月兒瘋狂的一幕,就沒有好意思進來?再然后就替我把門關(guān)了,其實門根本沒打算關(guān)嚴實,她是站在門口見我不再沖動了,才故意敲門重新進來的呢?
暈死!我怎么會這么沖動?
——我的老臉往哪擱?
這都是那個混蛋胖子惹的禍,沒有那個胖子,月兒不會受這么大的苦,我在霄姐面前也不會丟這么大的臉!
——我要宰了這小子!
我隨手從身邊摸了一把榔頭,掖在皮帶里用上衣遮掩起來,大步流星奔向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