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又不做侍應,干嗎要跟著吃垃圾食品?”白意遲咬了一口漢堡。更過分的是這一頓竟還是他埋單。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吧。”千惠吸著可樂揶揄他。下課后剛走出理工學院教學樓,就看著這個相機永不離身的家伙嬉皮笑臉和她們打招呼。一聽到樂魚說要找個地方吃飯就自告奮勇提議去麥當勞,這會兒反倒怨天尤人起來。
白意遲哀怨不已,心想我要請的人是樂魚,你跟著來湊什么熱鬧。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
“白意遲,你喜歡小魚吧?”千惠望著店外華燈初上的街道,丟下一枚重磅炸彈。
他被可樂嗆到,差點背過氣去。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呼吸,白意遲瞪了千惠一眼,“開什么玩笑。”
她看著他臉上詭異的一抹紅,默不做聲地站起來,“沒有的話,就別再招惹小魚。”說完,她酷酷地走了出去。
這個女生,非要這么酷嗎?無聊!相比之下,還是樂魚討人喜歡呢。
在會場懸掛彩帶的樂魚連打三個噴嚏,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底下傳來一個提醒她小心站穩(wěn)的聲音。樂魚一邊道謝一邊低頭看是哪個好心人。
梯子旁邊站著一個穿白色晚禮服的男孩,仰起一張俊美的臉望著她,“安晴明。”她呢喃地念出他的名字。
安晴明滿臉不樂意,“我很恐怖嗎?一臉活見鬼的樣子。”剛才她站在梯子上打噴嚏的動作幅度太大,身形微微晃動,害他這個旁觀者心驚膽戰(zhàn)。沒想到他的好意提醒,她非但不感激,反而用匪夷所思的眼神俯視自己。
不是恐怖,而是帥得讓人呼吸停頓。樂魚小聲嘀咕,仗著人在高處他聽不見。她掛上彩帶,踩著梯子下到地面。
“你這么早過來?”從那次吵架后,兩人盡量避免交集,一方面也是因為那張緋聞照片帶來的麻煩。
“嗯。”安晴明漫不經(jīng)心地應道。照片曝光后,水柔雖沒有找他大吵大鬧要求解釋,卻從以前電話遙控轉(zhuǎn)為緊迫盯人,除了上廁所和睡覺,她幾乎和他形影不離。安晴明沒辦法表現(xiàn)出厭煩,兩家是世交,從小兩人就被長輩看做是一對,何況他一貫維持的紳士風度也不容許自己對水柔兇惡。
“水大小姐呢?”這些日子在校園里遠遠望見,總是一對璧人同進同出,此刻只看到一個人,樂魚有些不習慣。
“你不關心我,關心她干嗎?”他賭著氣,說不清為何別扭,“她的禮服和我顏色不配,在休息室等管家送過來。”說到這里,安晴明的臉上泛起一絲惡作劇得逞的微笑。他故意告訴水柔自己要穿黑色晚禮服,結(jié)果水柔帶了一套黑色長裙到學校??吹剿麚Q上的是白色西裝,水柔難過幽怨的表情讓他這些天被貼身緊逼的郁悶一掃而光。
“為什么我要關心你?”樂魚莫名其妙,受不了他的自大。他不會仗著自己長得帥,就要全天下的女人全都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吧?
“我是你的債主。”安晴明用陰惻惻的語氣提醒她。共進午餐那次他們提過此事,后來就一直沒說起過。但不提不代表結(jié)束,他的表情暗示不會善罷甘休,“你不會忘記了吧?”
“小氣鬼,記性這么好干嗎?”她嘟噥著,怕他鄙視自己言而無信又大聲嚷嚷道:“我當然記得,一定會賠你就是了。”說罷,樂魚走到主席臺幫忙擺放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