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喜歡旅行的朋友約好去鳳凰聚聚,于是與芝麻、薏米一起,加上地哥四人驅(qū)車趕往鳳凰。張家界到鳳凰有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冬日里單調(diào)的景致毫無變化,讓薏米感覺太無趣。于是她一路不停地問:“怎么還不到啊,我都不想去了!”
車進鳳凰,天已黃昏,清澈的沱江水在夜幕下緩緩流淌。小城的燈光陸續(xù)亮起來,燈火漸漸燦爛起來,這讓薏米感到格外新奇,她一下來了興趣,嘴里不斷念叨:“哇,太漂亮了,我太喜歡鳳凰了。”
深藍早已在客棧等著,只是主角棋子還在銅仁來鳳凰的路上。與深藍并不陌生,2010年的五一,也是在鳳凰,也是在深藍的客棧,與浦樹、猴哥、色圖、二月春風(fēng)、蜆子、冰川等聚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胡吹,一轉(zhuǎn)眼快兩年了。而在更早的六七年前,綠豆與芝麻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路過鳳凰,也曾經(jīng)在鳳凰閑逛,只是那時的鳳凰,遠沒有今天的喧鬧。
記憶中的鳳凰,曾被新西蘭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稱為“中國最美麗的小城”。古銅色的吊角樓,與支撐吊角樓的長長木柱倒映在水里,描繪出斑駁的圖畫。沱江兩岸的吊角樓,一律把窗戶開在了河的上方,遠道而來的客人探出腦袋,可眺望對岸可俯視河面。偶爾有載著游客的小船順流而下,總會在清澈的河面留下一道道徐徐散開的波紋,隨著碧綠的水草蕩漾開去。
晚飯被深藍照例安排在當?shù)匾患液苡忻奶厣损^,以前也去過,但老是記不住名字。路過古城的一家米酒鋪,深藍順手讓老板沽了一葫蘆米酒,加上我?guī)У囊黄糠帕耸嗄甑陌拙?,準備一起小酌。一上桌,幾個男人先把米酒分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只一小會兒,米酒告罄??奢喌胶劝拙?,深藍與地哥兩個找出種種理由,死活都不肯喝,只剩下綠豆與棋子兩個在這小城的菜館對飲。
倒是薏米一刻也閑不住,在旁邊嚷嚷著要開窗戶,說要看外面的風(fēng)景。她一邊向窗外探頭探腦,一邊著急催大家:“你們快點吃完飯出去看夜景,燈都要關(guān)了。”
酒足飯飽,一行人繼續(xù)閑逛,懶懶散散地走在夜色中的鳳凰。吊腳樓、燈火、行人倒映在沱江里,涂抹成斑駁的光與影,迷離而虛幻。夜幕與燈火掩映的虹橋、古城、巷道、客棧、酒吧,酒吧的歌聲、叫賣的吆喝、四下不停的相機閃光,讓鳳凰比白日里更喧鬧。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邊城》里的茶峒,知道酉水之畔的花垣,知道沅江之濱的沅陵,但我并不知道鳳凰。后來在沈老先生的文集里知道了鳳凰,但它遠沒有現(xiàn)在這樣讓人著迷,也遠不如現(xiàn)在這樣蜚聲海內(nèi)外。那時的我,也并不知道自己會在若干年后,與這座小城毗鄰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