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把生存法則演繹到極致的“毒士”(3)

隱忍的老虎 司馬懿 作者:陸杰峰


張繡依然只是賈詡的跳板。

公元198年,張繡投降曹操。作為張繡的部將,賈詡也被曹操接管。但是此時的賈詡地位比后來的司馬懿還不如,作為一個背后沒有大家族撐腰的新員工,而且還是被收購的子公司員工,在曹操的帳下很難引人注目。

賈詡自有毒計。

得意忘形的曹操非但接收了張繡的部隊,也接收了張繡的嬸嬸:鄒氏。更過分的是,曹操還跟自己手下大將胡車兒眉來眼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賈詡的機(jī)會來了,立刻向張繡獻(xiàn)計,反了。

這一戰(zhàn),曹操的大兒子和心腹愛將典韋身死,曹操恨到牙癢癢,也記住了賈詡這個名字。

公元198年,賈詡用一次教科書般的追擊戰(zhàn)擊敗曹操,再一次把自己的名字深深烙在曹操心里。

這幾場仗打下來,張繡算是把曹操得罪死了,所以199年,袁紹派人來勸降的時候張繡恨不能給立刻袁紹跪舔。這時候賈詡站出來了,指著袁紹的使者就是一頓罵:“你們主公連自家兄弟都容不下,怎么可能成大事,送上我家主公的敬意,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不送。”

使者被罵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出于對賈詡的信任,張繡并沒有當(dāng)場質(zhì)疑,等到使者氣哼哼地走了,才滿頭冷汗地問賈詡:“我說賈先生,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啊,你把袁紹罵走了,難道讓我干等著被曹操玩死?”

賈詡歪歪嘴角,神秘莫測地說:“怎么會呢?我們可以投奔曹操?!?/p>

張繡忍不住要去摸賈詡的額頭,看他發(fā)燒沒:“我殺了曹操的長子和愛將,還去投降他?你嫌我死得不夠快???”

賈詡就料到張繡會這么問,不緊不慢地解釋說:“你殺過曹操的兒子,這才是主公你最大的優(yōu)勢……”張繡又來摸賈詡的額頭,賈詡一把抹開,“主公你想,曹操是一個要做大事的人,必須要顯示自己的氣度,收攏人心,而最好的方法莫過于善待自己的仇人。曹操這兩年仇人不少,如果他為了報仇把主動去投奔的人殺了,那么以后誰還敢去投奔他?”

張繡作出一副“雖然沒聽懂但是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賈詡繼續(xù)演說:“況且,袁紹實力強(qiáng)大,主公去了不過是錦上添花,曹操實力弱小,主公去了那可是雪中送炭啊,曹操和袁紹,誰更重視你,這還用我說嗎?”

賈詡一番忽悠聽的張繡連連點頭,當(dāng)場就同意投降曹操。

“涼州兵團(tuán)出來的人都是單細(xì)胞生物嗎?”從議政廳出來,賈詡惡毒地聳聳肩。

曹操果然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興高采烈地迎接張繡的投誠,張繡一邊感激曹操的大度,一邊佩服賈詡的老辣。他絲毫沒有想過兩個問題:第一、領(lǐng)導(dǎo)想整死一個人有無數(shù)種手法。第二、曹操想整死一個人,可以等很久。

建安十二年,張繡跟隨曹操遠(yuǎn)征烏桓的路上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死的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其實,在張繡歸降的當(dāng)天,曹操的笑臉并不是給張繡,而是給賈詡的,趁張繡不在的時候,曹操握著賈詡的手興奮地說:“讓我守信大度的名聲傳遍天下的人,是你??!”然后,賈詡被表舉為執(zhí)金吾,封都亭侯,遷冀州牧。

賈詡又一次踩著別人的尸體,成為了最后的贏家。

跟這樣的毒士做同事,年輕的司馬懿想起來就打冷戰(zhàn)。取而代之?開玩笑吧,不被他拿來做墊腳石就不錯了。亂世人命如草芥,低調(diào)地生存下去才是王道,在這個問題上,司馬懿和賈詡到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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