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罕子第一次奇緣 (2)

努爾哈赤全傳 作者:金澤燦


喜蘭驚魂未定,紅著臉對小罕子說:“小罕子,今天謝謝你救了我,你說吧,你要我怎樣感謝你呀?”

小罕子還是第一次和女人面對面站著說話,一時有些緊張,但仍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誰都有遇到危險的時候,善良的人都會在別人危急時伸出援救之手的?!?/p>

“說得好!說得好!”眾人一片贊揚聲。

事后,喜蘭回到自己的居室,坐在牙床上,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小罕子的出現(xiàn),讓她感到了青春的氣息,有了對生命、對生活的美好希望和憧憬。

不過,小罕子這時只是個小雜役,什么雜七雜八的活都要干。一天,小罕子正在打掃方才摘下來的菜葉,就聽廚房里的大師傅喊:“小罕子!小罕子!”

小罕子急忙放下掃帚跑進廚房,問道:“大師傅,有什么事?”

大師傅指著案臺上的食盒說:“你把這碗面湯給夫人送過去?!?/p>

小罕子問:“夫人?哪個夫人?”

大師傅說:“還能有哪個夫人?就是前幾天差點被馬車撞的那個?!?/p>

小罕子剛來不久,哪里知道李總兵的夫人是誰,只聽說李總兵有一個老婆,還有3個小妾,于是順口說道:“就是李總兵的小老婆?”

大師傅急忙打住他的話:“呀,不可亂叫,小罕子,在這里要懂點禮數(shù)。聽說總兵大人的這個小夫人叫喜蘭,有人叫她蘭夫人,跟她親近的仆從都叫她喜媽媽?!?/p>

大師傅畢竟在世面上混了幾十年,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的道理。因此,他耐心地教小罕子在府中應如何處事,小罕子很是感激。

小罕子受教后,提著食盒進了內(nèi)屋,在門邊喊道:“給喜媽媽送飯了?!迸畟蛄⒖贪研『弊右M喜蘭的居室。

小罕子提著食盒,遠遠地站著等喜蘭發(fā)話。喜蘭見了小罕子,欣喜地看著他說:“小罕子,往前來!”小罕子往前蹭了幾步,挺不好意思地站在喜蘭面前。

喜蘭問了他幾句,得知他是建州左衛(wèi)指揮使塔克世的兒子,不僅會弓箭刀槍,還讀了不少書,更對他另眼相看了。當小罕子告辭準備出去的時候,喜蘭又叫住他,讓女仆拿來一盒點心,送給小罕子。

小罕子知道這是夫人對他出手相救的一份回饋,也許算是賞錢吧。但他不準備獨享,回廚房后就把點心分給了大家。

這天晚上,李成梁回來后,喜蘭一邊給他揉背,一邊問他對小罕子的印象如何。

李成梁說:“這小伙子不錯,聰敏機智,勤奮好學,特別是不服輸?shù)膭蓬^,很像我?!?/p>

喜蘭說:“既然如此,何不讓小罕子到內(nèi)屋來伺候您呢?您常常整晚和那些丫鬟婆子泡在一起,賤妾哪能放心???”

李成梁說:“這點小事,你做主就行了。不過,你可不能讓小罕子老監(jiān)督我呀。”

“老爺說到哪里去了,他是服侍您。再說,您一個堂堂大將軍,誰敢監(jiān)督您呢?”

小罕子就這樣由雜役變?yōu)槭虖?,每天無微不至地侍候李成梁。喜蘭每天都向李成梁吹枕邊風,說小罕子的好話,讓他收小罕子做干兒子。李成梁也覺得小罕子與眾不同,很喜歡他,便收他做了干兒子,讓他做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和書童。

初到內(nèi)屋時,小罕子做事特別小心,連說話都在肚子里先打草稿。但是,他對李成梁的恭順和效忠,僅僅限于表面。他對姥爺?shù)谋粴⑹冀K懷恨在心,只是懾于李成梁的威名,不敢輕舉妄動。

日子長了,人都混熟了,小罕子開始活躍起來。李成梁常教他騎射、兵法、讀書、識字。兩人整日形影不離,關系越來越密切,情同父子。

光陰荏苒,一晃就過了兩年,又進入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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