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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躍進”年代(3)

毛澤東和他的秘書們 作者:葉永烈


隨毛澤東出席莫斯科會議

1957年11月2日至21日,毛澤東率中國黨政代表團訪蘇,出席十月革命40周年慶祝大會。由于全世界64個共產(chǎn)黨、工人黨代表此時聚會莫斯科,也就借此討論共同簽署《社會主義國家共產(chǎn)黨和工人黨宣言》和《和平宣言》。

中國黨政代表團的成員是宋慶齡、鄧小平、彭德懷、烏蘭夫、陳伯達、楊尚昆、胡喬木。

毛澤東第一次訪蘇時只帶陳伯達,這一回把兩位政治秘書都帶去,顯然,在64個共產(chǎn)黨、工人黨會議上,面臨著意識形態(tài)的尖銳斗爭——尤其是在共同起草宣言時,增一字、減一字都大有講究,所以陳伯達、胡喬木雙雙出馬了。當然,陳伯達懂俄語(早年在蘇聯(lián)學習過),胡喬木懂英語,也是有助于跟蘇共及其他黨的代表切磋文字。

毛澤東第一次訪蘇,坐火車。陳伯達回憶,那火車在西伯利亞大鐵道上跑了好久好久。

這一回乘坐蘇聯(lián)的“圖104”客機,幾小時就到了。

毛澤東第一次訪蘇,跟斯大林會談,雖說也有不快之處,總的氣氛是融洽的。這一回跟赫魯曉夫會談,面和心不和,那笑臉是強裝的。《人民日報》所發(fā)表的《關于無產(chǎn)階級專政的歷史經(jīng)驗》及其續(xù)篇《再論》,已經(jīng)公開表露了中共的觀點。兩文的執(zhí)筆者陳伯達和胡喬木參加莫斯科兩個宣言的起草,將充分體現(xiàn)中共的意識形態(tài)見解。

金日成、胡志明、哥穆爾卡、卡達爾、陶里亞蒂、多列士……共產(chǎn)陣營群星匯聚莫斯科。

當年擔任毛澤東俄語翻譯的李越然,如此回憶道:

“赫魯曉夫向毛主席談起了蘇聯(lián)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的情況,說斯大林當年對南方前線的指揮有錯誤,使得某次戰(zhàn)役慘遭失?。挥终f某某元帥膽小如鼠,一見到斯大林,兩條腿像麻稈,吃敗仗就是由于這個人只會報告和俯首聽命。而他自己又是如何如何的勇敢,向斯大林提出過正確的作戰(zhàn)方案,遭到拒絕,等等。每當他津津樂道這些的時候,毛主席不是吃飯不作表示,就是把話題引開。當年只是一員中將的赫魯曉夫自吹他比斯大林還高明,竟在指揮過千百次戰(zhàn)役的毛主席面前顯示他個人的軍事才能,確實很不得體?!?/p>

毛澤東極其厭惡赫魯曉夫,直至他后來發(fā)動了旨在“揪出中國赫魯曉夫”的“文革”。

胡喬木在莫斯科非常忙碌,參加宣言的起草工作。這比他在國內(nèi)起草文件要麻煩得多。他寫出中文稿,要譯成俄文稿、英文稿。別的黨提出的意見,要從俄文、英文譯成中文。

這么來回地翻譯著、修改著,還要不斷地向毛澤東匯報,聽取毛澤東的指示……

胡喬木還幫助整理了毛澤東在莫斯科的三次講話稿。后來,在1958年5月,這三次講話稿作為中共八大二次會議文件發(fā)給代表們。

11月21日,胡喬木剛剛隨毛澤東飛回北京,便忙著為《人民日報》寫社論《偉大的革命宣言》,于11月25日刊出。這篇社論,代表中國共產(chǎn)黨闡述了對莫斯科會議及莫斯科宣言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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