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霑脑蚋蛇吅托∩也煌?。被那個了,所以疑心重也是正常的”,河原崎說。
“‘那個’?怎么回事?”江南問道。
河原崎摸著他那凹下巴,回答說:“被騙進來的呀!”
“被騙?”
“說起來簡直可笑!”瓜生接過話茬,“開學(xué)典禮之后,我、潤一、早紀還有福西四個人在校園里散步,就碰到了每年開學(xué)時候例行的“社團大戰(zhàn)” ,其中之一就是這個研究會。因為名叫‘推理研’,所以開始我們以為一定是個推理小說俱樂部。今天沒來的福西是個超級推理小說迷,他說想去看看,我們就陪他去了社團活動室。在那兒……
“我們一到那里便立刻明白了這個研究會跟推理小說毫無關(guān)系。但是他們讓我們四人當(dāng)場看到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其中一個會員說要給我們實地演示一下念力,便把從瓜生那里借來的一張千元紙幣,當(dāng)場無支撐地懸在了空中。
“大家對此目瞪口呆,七嘴八舌地吵吵起來,‘太厲害了、簡直不敢相信’之類的。結(jié)果他們趁亂,狡猾地讓我們在名單上寫下了名字?!?/p>
“可真是服了他們了?!?/p>
河原崎苦笑著說。
瓜生臉上帶著同樣苦笑,說:“入會一個月之后,他們才告訴我們,那是一種叫作‘紙幣漂浮’的巧妙魔術(shù)。我們徹底陷進了他們這種死乞白賴的勸誘圈套。不過,好在我們四人對超自然現(xiàn)象本來也頗有興趣,所以也就沒有一怒之下退會……”
5
“我想請教一下,剛才的降靈會上,附身到光明寺女士身上的靈所說的話——”
瓜生的神情突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對江南說道。
“她是說了自己的名字叫‘久遠’吧?古峨倫典的女兒,真的叫這個名字嗎?”
“好像是的。”
江南回答道。
“寫成漢字的話,是‘永遠’。古峨永遠。我只聽說她死在倫典先生之前。伊波女士在那邊的大廳里說過,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嗎?”
瓜生仿佛若有所思地緩緩眨了眨眼睛,說:“小早川先生剛才問了她的死因吧?她說不是病死,也不是出了事故,那么——”
“那就是自殺,或者他殺了。對了,還聽到她說了些‘十六歲’、‘漆黑的洞’什么的?!?/p>
“漆黑的洞……”瓜生面色愈發(fā)凝重,說,“這事很讓人介意??!”
“難道說……”早紀子小聲嘀咕著,她的視線移向桌子中央正在轉(zhuǎn)動的大鐘指針中心處,慢慢搖了搖頭說,“那個女孩兒不可能自殺……”
聽到這句話,瓜生為之一驚,再看河原崎,他也如此反應(yīng)。江南問道:“那個女孩兒,樫小姐,你們認識這家的女兒嗎?”
早紀子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地方,微微點頭說:“我想是的?!?/p>
“見到過她?啊,這么說來,記得在出租汽車里,你說以前曾經(jīng)來過這一帶。就是那個時候見到的嗎?”
“嗯——大概是。在森林里玩的時候見到的。”
“瓜生君你們當(dāng)時也在?”
“我不太記得了?!焙釉閾狭藫舷掳驼f,“要是民佐男和早紀子這么說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有這么回事了吧。”
“我也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了,”瓜生說,“怎么說那都是十年前,小學(xué)五年級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的記憶,就像沒有正確對焦的模糊相片一樣……不過,的確在那兒看到過一個女孩兒。”
“就算是我,也不能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p>
“我就更沒戲了?!焙釉橛昧β柫寺柤绨蛘f,“我的腦子不好使,這事兒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只記得見過這幢房子?!?/p>
“你能按順序給我講講嗎?”江南對早紀子說,“十年前的夏天,補習(xí)班集訓(xùn)。你們在附近的森林里玩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女孩兒。后來呢?你們怎么知道那個女孩兒就是名叫永遠的姑娘呢?”
“因為覺得那個女孩兒就是這家的孩子?!?/p>
早紀子的語氣讓人感覺她已漸漸尋回了記憶。
“當(dāng)時這個宅院里還沒有那座鐘塔,只有這邊的建筑。我們帶著在森林里遇見的女孩兒,來到這座宅院……”
“你們幾個人一起來的?”
“嗯?!?/p>
“然后呢?”
“好像還見到了這家別的人。但我們沒有進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