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jǐn)以此書獻給阮頌卿
活在有陽光的地方,你得以永遠幸福,即使你距離我一億光年。
在昨天和今天之間,永遠有一個不肯離去的漸行漸遠,這就是《白夜陽光》。
一直認(rèn)為作品的“序”,就是“絮叨”,作者不想吐槽的那些,就讓一個足夠了解她的人說出來,那就是我了。
第一次知曉璐琪在著手寫這本書時,是一個空調(diào)壞掉的30℃的夏天。在如此折磨人的天氣下寫的故事,我想里面的人物一定很虐。
第一次見到初稿時,是在一個停電的午夜。我給璐琪發(fā)了條短信:應(yīng)景且很好的書名。她用斷斷續(xù)續(xù)的信號打電話給我,命我寫序時,我正在某個地方旅游,那一瞬間,我想,要不要去挪威感受下極晝才寫得出來。
關(guān)于阮頌卿與佟右右,我一直堅信著人的姓名一定程度上是他的宿命,回想我們身邊那些叫小強的人一般確實挺頑強,但叫婷婷的人一般不玉立……
想起第一次聽到別人說王璐琪這個名字時,我想這是一個純粹的人,三個字是同一個偏旁,其中兩個字都是美玉,果不其然。
就像第一次聽到佟右右這個名字,我想右右在我的內(nèi)心是要永遠保護,卻不能一直守候的孩子。“右”在傳統(tǒng)文化里是執(zhí)拗、不變通,你可以保護她,但你守候不了她。
頌卿。我個人愿意把他解釋為孤身的英雄主義。
我清楚記得書中有幾處有關(guān)素描的場景,頌卿像是以上帝的視角看出了右右的全部傷害和傷疤,他也注定是她的上帝了。
璐琪以前是學(xué)畫畫的,她一直說她已經(jīng)放棄了,但是我能發(fā)現(xiàn)畫畫給她帶來的那股靈氣。
在她的筆下,人物的畫面感極強,有著清晰的輪廓甚至眼里閃著怎樣的光。我一直覺得素描像是宇宙能量的一種,人物從三維空間到二維空間,此刻他的心情,此刻陽光所處的位置,此刻的時間,一一在紙頁上銘記著。
這也許是丁曉珺看到阮頌卿畫下的佟右右時感嘆的原因:誰要是把我畫這么美,我就嫁給他。
右右做頌卿的模特時,他們已然注定不能分離,這是宇宙定律。右右與頌卿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青梅竹馬,他們糾纏于父輩愛恨情仇的不得已,待到離開后才發(fā)現(xiàn)離不開彼此。
“可以陪她流浪,陪她歌唱,但終究是陪她兩敗俱傷”“你憑什么管我”“因為我見過你最美好的樣子”,這就是他們的愛,因為在最美好的時間相遇,總要在明媚后有最深的回味。
書中看哭我的是“半米之約”。在這個連夢想都特別擁擠的城市,每兩分鐘就有一群“親密無間”的人走出來,地鐵上每個人都像三明治般貼在一起,我們根本沒有私密的空間??稍谛睦?,半米之外總有個人在守候。右右和頌卿像兩只刺猬,他們不能相擁卻可以終身相伴。
我至今還記得小時候爸爸教我游泳的場景。剛開始先要學(xué)會伸展,使身體漂在水面。
在淺水區(qū),爸爸拉著我的手往前游,然后要我學(xué)習(xí)換氣。
每次在水里吐完氣后,抬頭吸氣時總能看到爸爸關(guān)注的眼神,那時候只要能呼吸就有安全感。但,記得有一次我抬頭吸氣時,感覺他放開了手,沒有安全感的我差點忘了吸氣,那一刻我嗆水了。
但再一次抬頭吸氣時,我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游泳。
可是,右右在呼吸和頌卿之間,她最后還是選擇了頌卿。
我們喜歡看書,一大部分原因是,我們可以不用付出代價地經(jīng)歷著別樣的人生。
看完右右和頌卿的故事后,我沒有覺得虐,卻發(fā)現(xiàn)最好的歸宿其實就是兒時那個沒有拉成的鉤,以及那個沒能完成的半米之約,卻在阮嘉妮的軀體內(nèi)永遠沒有排異地活在一起。
人人都不能永遠十七歲,但人人都有十七歲,青春文學(xué)的意義就在于此。璐琪的文字像是時空穿越的隧道讓我們感觸到久違的美好。獻給每一個曾有過迷茫的人。有陽光就一定有陰影,有陰影就有方向。
阮頌卿 于2014年9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