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對這款產(chǎn)品的印象不算太深,有些人認為這個創(chuàng)意太簡單了,應該加入一些更有趣的東西,比如視頻或者圖片。我們解釋說,這個產(chǎn)品的核心要點就是簡潔??偠灾敃r這個產(chǎn)品并沒有被大家完全接受。
即便如此,杰克和我還是準備繼續(xù)思考和完善這個產(chǎn)品。即使是在坐地鐵上班的路上,我也在思考推特的方方面面,從用戶界面特征到我們實際想實現(xiàn)的功能。(如果我們這樣做,我們應該能實現(xiàn)這樣的功能。等一等,這應該行不通,那么我們應該怎么辦呢?)列車已經(jīng)開得不能再快了,我恨不得從蒙哥馬利站飛到南方公園站。每一天我的大腦中都會產(chǎn)生很多條備忘錄。雖然我當時不能清晰地勾畫出產(chǎn)品完整的樣子,但我知道這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好主意,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盡快讓它成型。
杰克和我在工作中喜歡相互配合。我們都很興奮,希望能夠把這個創(chuàng)意付諸實踐,直到做出一個具有完整功能的版本。向大家做完產(chǎn)品演示之后,杰克和我私下與伊萬進行了一次溝通,希望可以一起繼續(xù)完成推特的設(shè)計。伊萬同意了。我們準備做出一個真正的試驗版并試運行幾周。就這樣,兩周的黑客馬拉松項目讓推特誕生了。
我們的辦公室是一間開放式的復式房屋,在房間的后半部分有一層甲板。伊萬和我就在甲板上面那一層工作。我總是時不時地走到他的桌旁去“騷擾”他,只有這樣我才能從他來自內(nèi)布拉斯加的腦袋里榨出些有用的信息。
大概在黑客馬拉松之后的一個星期左右,我走到他那邊,坐在一個瑜伽球上面問他出售奧德奧的事情進展如何。他告訴我,在尋找買家方面董事會的進展不是很順利。很明顯,我們并不是唯一對播客缺少熱情的人。如果沒有人買下公司,那就意味著真正的失敗——我們在奧德奧上花費的錢將血本無歸,而且投資人也永遠不會再給我們投資了。這就是我總要和伊萬確認這件事的原因——很多重要的信息、想法以及麻煩都藏在他心里,他從來不愿主動與他人分享。
“我已經(jīng)想盡了各種可能的出路,”他說,“但沒有結(jié)果。”
我倆坐在那里沒有說話,靜了一小會兒——他一動不動,我則在瑜伽球上面上上下下。接下來我看著他,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錢,但我覺得他應該很有錢,因為他把博客網(wǎng)站賣給了谷歌,才換來了谷歌的股份。
我說:“奧德奧倒是有一個現(xiàn)成的買家,只要我們愿意?!?/p>
“你沒聽見我說的嗎?”伊萬問道,“我剛剛告訴你,沒有任何買家?!?/p>
“有的,就是你?!蔽艺f:“如果你自己買下奧德奧呢?這樣投資人就可以拿回他們的錢,我們的信譽也能完好無損,還能著手做我們真正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