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朗茲當時是海軍陸戰(zhàn)隊預備役少?!?005年他以中校軍銜退休——參與眾議院外交關系委員會的調(diào)查任務。他對外交政策和國家安全特別感興趣,我倆很容易就找到聊天的話題。我還注意到他每天午餐時就溜出辦公室,閉口不談去哪里了。后來我才得知他是去參加彌撒。貝朗茲在我皈依天主教的過程中發(fā)揮了重要影響。
1991年3月,我跟隨他訪問薩格勒布,見到了克羅地亞的領導人,他們討論了脫離由塞族主導、共產(chǎn)主義統(tǒng)治的薩拉熱窩的計劃。我記得自己參觀了城里的一家大醫(yī)院,看到了一排排受傷的克羅地亞人。
之后那個月里,我陪同貝朗茲前往尼加拉瓜,調(diào)查關于在該國發(fā)現(xiàn)大屠殺地點的報道。尼加拉瓜人權協(xié)會認為丹尼爾·奧特加一直在謀殺民間的持不同政見者。奧特加1979年領導的軍事組織桑地諾民族解放陣線推翻了尼加拉瓜政府,然后他就上臺掌權。在首都馬那瓜,我們不得不甩掉一個來自桑地諾陣線開著蘇制拉達車盯梢的人。出城向北驅(qū)車一個半小時,我們在農(nóng)民的引領下來到一處偏僻的延綿起伏的山坡——那里有令人發(fā)指的證據(jù)。我們看見幾十具農(nóng)民的遺體。他們手腕被綁,頭部中槍,都被扔進坑里。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些碎骨頭,一堆堆破碎的頭骨在地上瞪著我。
我從尼加拉瓜回國八天之后,瓊和我就站在弗吉尼亞州亞歷山德里亞圣瑪麗天主教堂的圣壇前。那年我21歲,瓊23歲。我們所有的親友都出席了婚禮。準備婚禮最忙的那段時間,我在國外倒是省心,對此瓊可能有點不滿。盡管如此,我倆都為能在1991年4月27日結婚而興奮不已。
婚后不久,我在國會的實習結束了,瓊和我就去度蜜月。我們先去了波蘭、立陶宛、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我們稱之為“波羅的海解放之旅”。從那里,我們又去了貝爾格萊德以及在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的薩拉熱窩和莫斯塔爾。斯普利特和杜布羅夫尼克的中世紀石筑城堡讓我們驚嘆不已。我們甚至在北非兜了一圈才返回密歇根。隨后,我在希爾斯代爾讀完大學四年級,仍然是志愿消防員——仍然喜愛潛水和飛行,還有狩獵——但是我需要完成更重要的使命。
這也是我下定決心要遵守的承諾。在海軍學院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第一次了解到海軍的海陸空三棲突擊隊——也就是更為人們所熟知的海豹突擊隊。在安納波利斯的退學面談中,我告訴學籍管理主任,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名海豹突擊隊隊員——并且不需要學院的幫助。他對此嗤之以鼻,我只是點點頭。所以從希爾斯代爾畢業(yè)之前,我向海軍候補軍官學校提出了入校申請,這是我重返海軍必須要采取的第一步?!拔覀冊诤\娭淮龓啄辏貌缓??”瓊說道。
美國有八支作戰(zhàn)的海豹突擊隊,每支突擊隊由六個排組成。一個排有16名海豹突擊隊員——2名軍官、1名軍士長,還有13名戰(zhàn)士。我被海軍候補軍官學校錄取之后,就立刻投身訓練:每天游泳數(shù)小時,增加做引體向上和俯臥撐的數(shù)量。在海豹突擊隊里,訓練的要點不是你能舉起多重的東西,而是你在陸地和水上如何自如地行動。每位海豹突擊隊員都必須是武裝泅渡、高空跳傘、航行、爆破和其他一系列技能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