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馬三炮叫的!”一排長說著扒開看熱鬧的人道,“別他×的看了!都滾回自己屋去!”這才讓出一扇窗戶,回頭瞅著營長,意思是我也說不清楚,您自己看好了。
“狗×的!”營長愣了一下,這才邁開大方步,來到窗口,朝里面看去。由于門口人圍得多,爺爺他們文官又在軍營一角,并沒有湊到最前面,自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營長看了半天,抬手撓了撓頭,問身邊的一排長道:“這是怎么個情況?馬三炮招妓?把妓女都帶了回來,你個狗×的干什么吃的?這都不管?!”
“不……不是的,營長!”一排長不知道從哪撈來一件外套,穿上道,“昨晚我們睡覺的時候好好的,這個女人什么時候進來的,我也不知道,而且她像是個死的!您看她穿的衣服,還有那臉色,腳也綁著,這分明是一身喪裝啊!”
爺爺剛聽到這里,就被他那個同僚拽著往前湊去,很快倆人就來到了另一個窗戶口,往里面那么搭眼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并排能躺二十來人的大炕上,只剩下中間的馬三炮,和一個渾身上下衣飾華麗的女人并排躺著。
此時的馬三炮渾身哆嗦,滿頭大汗,雙眼直視屋頂,一眼都不敢看別的地方。倒是他身旁的那個女人,睜著雙眼,模樣倒還不錯,但卻是一臉的死灰色。
她穿戴整齊,一身大紅色的絲綢衣服,上面繡著各種花鳥魚蟲,艷麗至極,明顯一個清朝大家閨秀的樣子。
但現在已經是民國二十多年了,這個樣子打扮的,多是大戶人家入葬的時候才穿。
雖然并不認得這個女人,爺爺他倆卻一猜就知道,一定是那晚棺材里躺著的人,因為此時馬三炮的胸前,擺著那晚他從棺材里拾來的“寶貝”。
這些東西,兩天前他回來時,爺爺并沒有見過。
“愣什么愣?去幾個人,給老子抬出來??!”營長一句話,把爺爺他們倆從思考中拽了回來。
雖然當兵的都不怕死人,但這么平白無故地多出來一個,也都瘆得慌,營長一句話喊出來好半天,愣是沒人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