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xiàn)在過得挺不錯哦,”TJ 說話間翻了個身,俯臥在毯子上,“我敢打賭,大家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連我自己都很驚訝?!憋柌瓦^后我也昏昏欲睡,“咱們沒得選擇,要是不學(xué)會這些生存技能就只能等死?!?/p>
TJ 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你覺得他們會在家鄉(xiāng)為我們辦葬禮嗎?”
“會?!币幌氲酱丝瘫从^的親人們,我就心痛得無以復(fù)加,使勁閉上雙眼,強令自己趕緊入睡,努力把那些悲傷的畫面趕出腦海:擁擠的教堂,空落落的圣壇,父母老淚縱橫的臉。
一覺醒來,我們又去撿了些柴火,這是每天必干的苦差事。我們必須保持24 小時火不滅,一方面是舍不得再讓TJ 生火,另一方面大概是因為我們還存著僥幸心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飛機經(jīng)過。一旦看見飛機,我們就可以隨時把儲備的綠葉扔進火堆制造濃煙。
撿完木柴回來,我用裝救生筏的圓筒盛滿海水,倒進一蓋子護麗洗衣液,把所有的臟衣服扔進去來回攪和。
“今天是洗衣日啊。”TJ 笑道。
“沒錯?!?/p>
我們找了兩棵樹,在中間拉了根繩兒晾衣服。其實也沒幾件,TJ平時光著上身只穿條短褲;我白天穿比基尼,晚上就穿他的T 恤和一條短褲睡覺。
那天晚上吃完飯,TJ 問我要不要打牌。
“撲克嗎?”
他笑得很賊,說:“怎么,上次你還沒被虐夠嗎?”
TJ 教過我撲克,可我還是玩得不太好,至少他是這么覺得的。我自以為找到了竅門,躍躍欲試準(zhǔn)備給他來個下馬威。
果然,六局過后,我贏了四局。他悻悻道:“哼,我今天手氣不好。
要不要換跳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