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機會,你可以去問你父親。有關你的情況,就是他告訴我的。”
“有關我的什么情況?”托比亞斯問道。
“他懷疑你是分歧者,”她說,“他一直在暗地里觀察你,對你的一舉一動很是關心。所以我當時才……才覺得,你還是留在他身邊安全一些,比跟著我安全得多?!?/p>
托比亞斯一聲都沒吭。
“現(xiàn)在,我知道我錯了?!?/p>
他還是沉默不語。
“我多想——”她剛一開口,就被托比亞斯打斷了。
“別道歉。”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這種事不是用一兩句好話或者擁抱一下就能解決的?!?/p>
“好吧,好吧,我不道歉?!?/p>
“無派別者為何要連成一氣?你們準備干什么?”他問。
“我們要奪取博學派的權力。一旦除掉他們,就沒有什么能阻擋我們掌控政府了?!?/p>
“你就想讓我?guī)湍氵@個?推翻一個腐敗政府,再建立某種無派別的暴政?”他輕蔑地哼了聲,“沒門兒。”
“我們不想當暴君,”她解釋道,“我們只想建立一個新社會,一個無派別劃分的社會?!?/p>
我的嘴巴變得干燥起來。她說什么,不分派別?一個沒人知道自己真正的性格、沒人知曉自己歸屬的世界?我根本想象不出那會是怎樣,腦海中浮現(xiàn)的只有混亂和隔閡。
托比亞斯冷笑起來:“那好,你憑什么能跟博學派對抗?”
“有時候劇烈的改變需要極端的方式。”伊芙琳的影子似乎聳了聳肩,“我想這需要一些大規(guī)模的毀滅性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