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小姑娘挺謹(jǐn)慎,她相信愛情什么的一類玩意兒,我還沒來得及裝扮成一個愛情大師,就聽見樓道那邊傳來一聲怒喝:“服務(wù)員!”
接著又聽到西庸一聲緊似一聲的凄厲叫聲,我恍然覺得大事不好,趕緊往外跑,只見一個魯智深一般的大黑胖子一手提著西庸的耳朵,幾乎把他整個地提了起來,西庸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那毛黲黲、黑不溜秋地小玩意兒在暗淡的燈光下變成一嘟嚕滴里啷當(dāng)?shù)貋y晃著,嘴里叫嚷著聽不清的什么正向我們走來,女服務(wù)員“呀!”地大叫一聲,趕快用雙手捂著臉轉(zhuǎn)過身去。
“這是咋回事兒?”
那漢子對服務(wù)員厲聲問道。
西庸還在慘叫著,身上未來得及洗掉的肥皂沫變成黏糊糊的液體淌到地面上慢慢地滲開?!笆裁此锏膶Σ黄?,這小子怎么進(jìn)我房間的?”
我趕快雙手奉上香煙,這香煙是西庸上路以前特意買的名牌,那漢子遲疑了一下接過煙,點火的當(dāng)口放開西庸的耳朵,西庸狼突豕奔地就往回跑,抱了他的衣服趕緊溜到樓上去了。
我跟那黑胖子軟一句硬一句地對付了半天,他總算回房間里去了。原來這家伙在電影院里坐了一會兒就鼾聲大作,周圍的觀眾對他老大不滿,他動手和人打了起來,電影沒看完就跑了回來,本來抱著一肚子惡氣,進(jìn)門一看一個干瘦小伙子正站在他的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搓背,還唱著什么“我比你先到”,這漢子一個餓虎撲食上去就把西庸給提出來了:“這是我的房間,你比我先到也不行……”
我趕快上樓去看西庸,只見他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呻吟著:“哎喲……我操他媽,哎喲……我操他媽……”
看見我上來了又指著我罵開了:“你他媽的干嘛去了?不給我看著點兒?哎喲……這有錢人真他媽的不是東西?!?/p>
我突然覺得這事滑稽極了,就哈哈大笑起來,西庸開始還嘟嘟囔囔,一會兒也跟著我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