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會跟我打情罵俏。如果你能好好做作業(yè)，我會更高興的?！?/p>

“抱歉，我習(xí)慣了。而且你的腿確實很漂亮嘛?！?/p>

我瞪了他一眼，他馬上補(bǔ)充道：“哎呀，老毛病又犯了。我會努力的，行嗎？”我們談過之后，庫爾特確實有改進(jìn)。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還是沒做功課，但至少他真的在努力用心聽。我發(fā)現(xiàn)他很聰明，只是他并不在意成績。他跟我截然相反。

他在工作室的時間越來越長，并且開始更多地建議我們在那里碰面。他把不同的木塊粘在一起，然后打磨光滑，做成各種抽象的雕塑。一次，我繞著一件作品來回走動。它看起來很像漢字“水”，中間是垂直的一豎，兩邊長著一對翅膀。

“這個很漂亮。可你為什么從不做現(xiàn)實生活中本來就存在的東西呢？”我問他。

他向我挑了挑眉毛：“你要是給我當(dāng)模特，或許我可以做一個。”

見到我氣憤的表情，他嘆了口氣道：“信不信由你，有些女生很喜歡我這么說話?！苯又谋砬樽兊脟?yán)肅起來：“當(dāng)一個東西并不是真實存在的，它就成為了你想象力的載體。它可以是一個字，一個符號，或是一個花瓶。你想讓它成為什么，它就是什么?！?/p>

我討厭有如此多的選擇：“這就意味著它本身什么也不是。”

“這正是它的動人之處呀，不一定要有什么具體含義?！?/p>

“我無法過沒有目標(biāo)的生活?！?/p>

他看著我。“你并不在意那些表面的東西，對嗎？”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