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如果艾恩利??”

“不，應該是你看！”斯特蘭奇厲聲說道，“艾恩利一直都是個比你優(yōu)秀得多的警察！其實我希望你能接手這個案子，恰恰是因為你不是個好警察！你太不切實際了。你太??我也不知道?！?/p>

莫爾斯知道他想說什么。他其實應該在某種意義上感到高興。他可能確實很開心，但是兩年之前。整整兩年！“這個案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人問津，長官——您肯定知道這一點。人們會忘事。有些人需要忘事。兩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

“兩年三個月零兩天?！彼固靥m奇糾正道。莫爾斯左手托著面頰，食指緩緩地摩挲自己的鼻翼。他棕灰色的眼睛凝視著窗外，目光落在封閉院落的水泥地面上。一叢叢草皮零星長在院子里。令人驚奇！水泥里長出的小草。這怎么可能？掩藏尸體的完美地點——埋在水泥下面。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她已經(jīng)死了。”莫爾斯冷不丁地說。

斯特蘭奇抬起頭看著他?！澳銥槭裁催@樣說？”

“我不知道。但如果那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姑娘——那么，我可以猜測她已經(jīng)死了。隱藏一具死尸很難，但是隱藏一個大活人顯然更難。我的意思是，一個活人總要站起身來四處走動，同其他人見面，不是嗎？是的。我猜她已經(jīng)死了?！?/p>

“艾恩利也曾經(jīng)這么想?！?/p>

“那么您同意他的觀點？”

斯特蘭奇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笆堑?，我也曾經(jīng)同意他的想法。”

“那么，他真的把這個案子當做謀殺案來處理了？”

“沒有那么正式，沒有。他按照案子本身的性質(zhì)來處理——調(diào)查失蹤人口?！?/p>

“那么私底下呢？”

斯特蘭奇再次猶豫了?！鞍骼麨榱诉@個案子來找過我好幾次?？梢哉f，他為這個案子感到焦慮。這個案子里的一些東西讓他十分??十分擔心?！?/p>

莫爾斯偷偷看了看手表。五點十分。他有一張票，是英格蘭國家歌劇團訪問演出的《女武神》①。演出六點半在新劇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