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從商業(yè)角度來講,等到價格下跌時再買入股票不是更好嗎?
巴菲特:如果單看一筆交易的話,這種假設是成立的。但是如果考慮到藍帶公司的整體局面,看到韋斯科的股東們覺得自己確實得到了公正的對待……我覺得藍帶公司在大家心目中的商業(yè)信譽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高過。
提問:你對藍帶公司的股東負有什么樣的責任呢?巴菲特:我自己也擁有相當數(shù)量的股票,因此這對我本身也會有影響,我花的每分錢并不都是來自別人的口袋。提問:如果公司合并成功之后,你馬上就拋出自己的股票,導致股價走低,你認為這種做法影響你的形象,對嗎?巴菲特:我覺得也許有些人對此會相當憤慨的。提問:這個說法讓我覺得很費解。你認為韋斯科的管理層會對你有怨言?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會對此在意呢?藍帶公司為什么會在意呢?韋斯科的管理層又為何會在意呢?
巴菲特:韋斯科的管理層對我們的印象是相當重要的。也許,你會說我們已經(jīng)是公司的控股股東了,別人的感受并不重要,但實際上這種影響很大。路易斯·文森蒂其實不一定非得為我們工作,不過他是真的喜歡和我們共事,而我本人也愿意與他合作,這是一種良性的合作關系。如果他覺得我們是一群寡廉鮮恥的卑鄙小人,那么這種良性的互動關系就不復存在,要想調動路易斯·文森蒂的積極性是不能僅僅靠薪水的。
很難想象一個政府機構會去指責J·P·摩根過于注重自己的聲譽,如果政府機構真這么做了反而會讓人覺得不合常理?!澳銥槭裁磿诤踝约旱穆曌u?”對于與摩根同時代的人而言,提出這個問題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那個時代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巴菲特和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律師之間的談話讓人不禁覺得這不啻一場跨世紀的對話。這個政府機構以及這些對調查類似案件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律師把公司事務簡單地定義成一系列交易,在他們看來,人們在做每筆交易的時候都是萬分謹慎的,今天的合作伙伴明天就有可能反目成仇。巴菲特則愿意通過良好的人際關系來維系生意,讓人情和生意都維系長久。他對自己的處事原則十分執(zhí)著,就好像他對折蓋書桌有非同尋常的偏好一樣。但事與愿違,這卻為別人的懷疑提供了口實。
巴菲特這種看似有漏洞的說法加劇了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律師們的疑慮。他們覺得已經(jīng)找到了案件的共謀,現(xiàn)在就只差罪證了。自然而然地,他們想從巴菲特和芒格之間看似神秘的合伙關系中去尋找。
提問:在藍帶公司,誰負責做投資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