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鄙扯甲訜o力地點點頭，“那邊怎么樣？南澤老師那邊?！?/p>

聽沙都子問起這個，波香似乎有些難以言說，欲言又止。

“還是哭了，跟想的一樣。”

“你是跟她說……自殺嗎？”

“除了那個還能說什么呢。老師聽后就一直不停地說：‘為什么、為什么……’”

南澤雅子用手帕按住眼睛、形容枯槁的樣子浮現(xiàn)在沙都子眼前。剛剛步入老年的她，聽著波香的訴說，會是什么心情呢？而波香說的時候，臉上又是怎樣的表情呢？一面慶幸自己當時不在場，一面佩服波香內(nèi)心的堅強，兩種感情交織在沙都子心里。

南澤雅子曾經(jīng)是縣立R高中的茶道社顧問。沙都子、波香、祥子以及加賀和藤堂都跟她學過茶道。加賀和藤堂并不是茶道社的正式成員，他們和沙都子一樣受到波香的影響，每周參加一次茶道學習。同時南澤雅子又教古文，是沙都子她們的老師。若生勇和伊澤華江雖然沒有參加茶道社，但南澤卻是他們高三時的班主任。這幾個人由于各種機緣都受到過她的恩澤。正因如此，雖說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退休了，大家每年還是會到她家聚幾次，說說各自的近況。這幾乎成了他們高中畢業(yè)后的例行之事。

“對了，”波香喝完咖啡，點上煙，說，“學校那邊情況怎么樣了？祥子的事成了大家的談資吧？”

“嗯，”沙都子輕輕搖頭，“好像是有一些傳聞，不過不太清楚??”

沙都子沒有把國文系里那些無聊低俗的傳言說出來，這種讓人不快的事，一個人知道就足夠了。

“到頭來能一直記得祥子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了?！辈ㄏ阆袷窃趪@息般說道。沙都子不愿意聽她這么說，但那的確是一個令人傷心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