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要大家先集合，然后一起去祥子家。我跟她說，這只會給人家添亂。但她說大家先碰個頭再說?！?/p>

“嗯……”

沙都子站了起來。其實她一點也不累，但覺得渾身酸痛。

“大家碰個頭，然后干什么呢？”

波香把頭側向一邊。“不知道，或許是要一起祈禱吧?！闭f著，她的臉色陰郁下來，近乎自語地說：“華江那家伙，剛才哭了?！?/p>

沙都子聞言，不覺一凜：自己也是祥子的密友，為什么沒有哭？明明已經(jīng)悲傷至極了，可胸中并沒有什么壓抑感。

沙都子帶著更加沉悶的心情，和波香一起離開了公寓。

沙都子她們趕到搖頭小丑的時候，不光伊澤華江，若生勇和加賀恭一郎也已經(jīng)在等著了。華江的確像波香說的那樣，一直哭到剛才，眼睛周圍都紅腫著。沙都子高一、高二和她同班。她小巧玲瓏，顯得比實際年齡小。

若生坐在華江旁邊摟著她。這個皮膚黝黑的陽光男孩此刻臉上暗淡無光。加賀則滿臉悲慟，一語不發(fā)。

“真是太不幸了！”滿眼血絲的華江對沙都子她們說。加賀見沙都子和波香兩人坐了下來，對吧臺后的老板說：“再加兩杯咖啡?！崩习逅坪踔纼惹椋聊c了下頭。

“藤堂呢？”沙都子問道，一瞬間,腦中浮現(xiàn)出刑警佐山的臉。

“去她家了。他說要去，攔也攔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