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葉子看了看聶未,有點舍不得,“聶醫(yī)生,不是要觀察四十八小時嗎?我都摔出血來了啊。”
聶未沒有發(fā)表意見,只是瞥了一眼將自己從頭到腳裹成一條蠶的聞人玥,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桃紅色帶子,丟在她枕邊。
是她查房時落下的那一條,他撿起來了,還沒來得及還給她。
正要走開,醫(yī)生的敏銳卻令他停下了腳步。她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過,只要站得起來,就不坐著,遑論躺著。
聶未俯下身去拍了拍被子:“聞人玥?!?/p>
“嗯?”被拍了好幾下,昏昏沉沉的聞人玥掙扎著睜開眼睛,“幾點了?查房嗎?我有點頭疼?!?/p>
頭疼?應(yīng)思源皺了皺眉。聶未已經(jīng)朝實習(xí)生一伸手:“拿副眼底鏡來?!?/p>
一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冰冷俊臉,聞人玥立刻清醒了:“聶醫(yī)生……應(yīng)醫(yī)生呢?我是不是該去做檢查了?”
聶未照過她的瞳孔,捏著她的下巴,察看嘴唇的傷:“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思想還未集中,眼前發(fā)黑。他的臉又靠得太近,薄荷氣息濃厚,一時間她竟然說不出話來:“我……”
聶未想起剛才桑葉子說的話,松開手,淡淡道:“男朋友咬的?”
“不是……我沒有……磕的?!甭勅双h下意識地去捂?zhèn)冢”凵系囊黄偌t展露無遺。
磕的?聶未按按那片淤紅,眼神一沉,叫名護(hù)士過來,對她低聲交代了幾句。護(hù)士便拉上隔簾:“聞人玥,翻個身,讓我看看你的后背?!?/p>
聞人玥翻身的時候才覺得背痛,她背后的淤紅比小臂更嚴(yán)重,可見她睡熟后并沒有變換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