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吸了口涼氣:“你這人說話我怎么這么不愛聽呢?你還是繼續(xù)走冷酷路線別說話好了,挺適合你的,真的。”
沈晨容自覺占了上風(fēng),嘴角彎了彎:“怎么?說實(shí)話還犯法了?”
我稍稍調(diào)整了下情緒,盡量將“臉胖了一圈”這幾個字強(qiáng)行刪除記憶,然后單手撐起下巴,另一只敲起桌面,故作鎮(zhèn)定地說:“那你到底是不是不放心我,為什么不敢說實(shí)話呢?”
沈晨容看著我,驀地就笑了:“你這一招欲擒故縱使得還成。”
我也勾起嘴角:“多謝夸獎?!?/p>
沈晨容微笑望著我:“能宣布友誼恢復(fù)了嗎?”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問題的關(guān)鍵點(diǎn)在于破壞友誼的好像是你吧?不過,既然你這態(tài)度還挺誠懇,我考慮考慮吧?!?/p>
沈晨容說:“我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特意趕過來,你還好意思說出‘考慮’這兩個字?”
我撓了撓頭,最后平靜地說了兩個字:“謝啦?!?/p>
那天晚上,我們四個分成兩組在酒吧說著聊著都沒少喝,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也回到了原點(diǎn)。這真的是一段詭異的距離,我跟沈晨容都試探性地嘗試著往前走,可是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這條路并不適合我們倆,于是,我們不約而同地退到原點(diǎn),回到最初,因?yàn)槟遣攀亲畎踩?、最可靠,也是大家最不想打破的一種相處模式。
沈晨容跟江小胖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我去酒店找他們倆的時候,江小胖還在呼呼大睡,然后沈晨容不知去向。直到中午沈晨容才出現(xiàn),我們?nèi)齻€簡單吃了頓飯之后,沈晨容跟江小胖便返回了Z市??粗麄兊能囎哌h(yuǎn),也就在突然間,我開始懷念Z市,再準(zhǔn)確點(diǎn)說是懷念Z市的人,尤其是剛剛駕車要返回Z市的人。
原本跟沈晨容友誼恢復(fù),我心情尚好,可是周一老天爺便給我施展了個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