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發(fā)現(xiàn)冰箱里頭充實得不像是自己家的。再一打開櫥柜,里面也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
我喝了口水,又思索了一番才拿起手機編了條短信:看到冰箱里的東西啦,謝啦。
編好之后我看著那行小字,又不想發(fā)出去了,后來我編了刪,刪了編,最終,還是作罷了。
由于白天睡了太久,晚上我像個貓頭鷹似的,瞪著眼睛絲毫沒有睡意,于是對著電腦開始趕圖紙。
剛打開電腦沒一會兒,崔遙遠居然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有音樂聲,還有別人交談的聲音,崔遙遠說:“聽曹飛說,你已經(jīng)勉強能獨立行走了,出來熱鬧熱鬧唄?”
我婉拒:“不去了,有張圖晚上要趕出來。”
“來嘛來嘛,曹飛跟沈晨容都在?!贝捱b遠歡快地說著。
我一聽到沈晨容的名字,心里莫名煩躁,頭一天還說跟人家不熟,今天又深更半夜跟人家湊在一起,還真是口是心非。我思索了片刻開口:“真不去了,改天,改天我請你們?!?/p>
大概平靜了兩個小時,我收拾東西準備睡覺的時候,江小胖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剛接起來就聽江小胖的聲音響雷一樣炸進我的耳朵:“任蕾,我失戀了,你們女人沒一個好東西。”接著似乎還聽到嚶嚶的哭泣聲。
這脆弱的江小胖同學,每回失戀都給我上演一出“孟姜女哭長城”,他沒演煩,我都聽煩了。
我有氣無力地說:“說吧,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江小胖思路清晰地將地址報給了我,我換了身衣服出門便打上了車。這幫損友啊損友,就不能放我這個病患好好休息幾日嗎?
等我趕到海鮮大排檔的時候,滿場都已經(jīng)打烊了,只剩下江小胖這一桌,我走近一瞧,他身旁竟然坐著沈晨容。我心里有些納悶,兩個小時之前他還陪在崔遙遠身邊,這會兒怎么又在江小胖身邊兒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