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蕾!”曹飛開始吼我,“今晚你請我!”
曹飛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還是乖乖付了賬,并將我送到了家門口才開車離去。
我例行在門口捅鎖心,捅了好幾分鐘,這回新鮮了,連鑰匙都插不進(jìn)去了,借著路燈仔細(xì)一瞧,我家的鎖竟然被換了。
我頭皮一麻,三少爺主動替我換鎖這么令人感動的事情,我本來是稍稍有些欣喜,再一想到自己深更半夜被鎖在了自己家門外,我頓時“欣喜”得快要落淚了。我連忙摸出手機(jī)給沈晨容打過去,誰知手機(jī)卻早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jī)了,這是天要亡我嗎?
最后,就在我已經(jīng)決定要步行去沈晨容家的時候,我的院門吱嘎一聲打開,頓時,我便看到了一臉陰沉的沈晨容,他皺著眉道:“晚上跟誰在一起?怎么手機(jī)還關(guān)了?”
“我的三少爺,你瞧我這一腦門子冷汗全都是你嚇的!”
我抹了把額頭的汗就勢往里頭鉆,卻被沈晨容一把拉?。骸皠e轉(zhuǎn)移話題?!?/p>
“口渴,你等我喝口水?!闭f完,我從他手心里逃了出去。
我拉開冰箱摸了罐啤酒猛灌了一大口,解了渴之后,我在院子里梧桐樹下的石床上坐了下來。
沈晨容緩步跟過來,在我身旁坐下。
我們兩個都沒再說話,半晌之后,我抱著腿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發(fā)沉,向后一靠,正好是沈晨容的肩膀。沈晨容沒有動,我更不想動,于是,就這么靠著。
“怎么了你?”沈晨容開口。
“愁?!蔽艺f。
沈晨容輕輕笑了起來:“你愁什么?說來聽聽?!?/p>
我長長嘆了口氣:“愁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