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你省心了!”鐘月民有氣無力地哀嘆,“也不用找他了……砍斷人家手筋,法律上算重傷害呀!我轉(zhuǎn)業(yè)以后在看守所干了半輩子,整天教育這個別違法,教育那個別犯罪,到了最后,我親生兒子在我那兒關著,丟人??!我這個當所長的這下子可就光榮嘍!”
沈素芳眼睛里又流出眼淚,哭著說:“老鐘,你就別說了!你得想想辦法呀!小龍好歹是我們的兒子,怎么著也不能讓他坐牢啊!”
鐘月民恨恨地說:“想辦法?我有什么辦法?再說,就算有辦法,我也不管!最好槍斃了這混賬東西!”說完,眼里也流出淚水。
“算了!你就別說氣話了!你也在系統(tǒng)干了幾十年了,和成局長又是老戰(zhàn)友,他怎么也得給你幾分面子啊!我聽說小龍打傷的那個人,是個小流氓,身上還查出有人命案了……”
鐘月民躺在病床上,憂郁了好久,忽然眼睛一亮:“你什么都別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我一個老共產(chǎn)黨員,絕不會以權謀私,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也不行!這混蛋小子自己犯下的錯誤自己去承擔!老成是個鐵血秉公的老公安,一切他都會秉公辦理。如果這次這小子真沒犯法,我把他送部隊去!別的地方也沒人能管得了他了!”
……
縣公安局長成保華手里拿著電話,吃驚地說道:“嫂子!你說什么?那個鐘國龍是你兒子?老鐘現(xiàn)在在哪里?是嗎?好!我馬上過去!”成保華掛了電話,急匆匆地往縣醫(yī)院趕去。
病房里,成保華說:“老鐘啊,你別上火,身體本來就不好,別再氣出個好歹來!你剛才在電話里說小龍的事情,我在局里詳細的看了審訊結(jié)果,小龍這次是出于自衛(wèi)傷人的,但是聚眾斗毆還是得拘留一個星期。”
沈素芳欣喜地站了起來,問道:“成兄弟,小龍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