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坤叔的人,也就是紀敘梵的人。
修和沈亦儒臉色變得難看。
為首的外國官員低聲問了紀敘梵一句,紀敘梵笑著回了,大意是便裝警衛(wèi)將來搗亂的人制伏了。那官員點點頭。
接著,紀敘梵淡淡道:“都散了吧?!?/p>
他率眾離去,張凡跟上前,凌未行也領了眾人離去。
然后,所有的人都散去,若無其事般,哪怕方才我明明聽到不下半數人在修等人突然出現時抽氣的聲音。
紀敘梵簡單一句,分量不輕。
不過,曲終人散,是應該的,就像戲里的人還在執(zhí)著,戲外的人早已淡去。
不同的是,凌未行離去前,向我點了點頭,而紀敘梵卻沒往我的方向再看一眼。
至于修等人,被那些男人“請”出大廈。
離去前,夏靜寧淡淡看我一眼,眸光隨后在沈亦儒身上掠過。
說不清那眼里的情緒,但總覺哪里不對。
未幾,張凡折返,說是紀先生吩咐,將我、嚴白和方琪帶上三十樓一個會議室。
方琪受了點傷,幸好只在皮肉,張凡吩咐下面的人拿了急救箱過來,又親自給我們沏了茶。嚴白給方琪上藥包裹傷口,臉色冷得叫一個瘆人,方琪卻像偷到腥的貓,甜蜜的什么似的。
兩人之前為我的事少不得磕絆,現在正是個言歸于好的機會。
我說,對不起,嚴白。
方琪不樂意,說我受的傷,你干嗎向他道歉,蘇晨別弄錯對象啊你。
我不覺笑了。
方琪受傷我心痛,只是,還有個人比我更甚,一聲道歉彌補不了什么,卻是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