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白嘴角微微顫著,手握得死緊,一言不發(fā),起來走了。
“蘇晨,你這又是何苦?”
向來活潑的方琪聲音一片苦澀。
我沒回她,只看著那個已經(jīng)走遠的挺拔背影。嚴白是個聰明人,只是過于迂執(zhí),有些話,趁著這個機會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誰不想獨善其身,只是這社會太現(xiàn)實。
我和方琪一陣靜默,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西裝革履的,估計是此店經(jīng)理。
果然,他說道:“兩位小姐,請體諒本店也是要做生意的,這頓就當本店請客,兩位有事請先離開再商量吧。”
我們相視一眼,方琪攤攤手,調(diào)皮一笑。
了然,被趕了。
四周,不少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可知是方才我們?nèi)藸幊橙堑牡湣?/p>
出來后,方琪一拍腦袋,懊惱道:“早知打包個松露和法式長卷再走,那可是這家店的招牌美味,虧了?!?/p>
我笑得肚疼。一路走著,我將紀敘梵的話跟方琪說了。
方琪氣得跳起來:“媽的,姓紀的是不是人,讓人碰你,這般心狠手辣!我怎么覺得跟你當年那溫柔體貼的紀大哥八竿子也打不著呀?我說蘇晨,你確定你當年沒有認錯人?”
我白她一眼:“我那時只是腿不好,并不是眼睛瞎了腦殼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