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p>
而她把門反鎖上了。
我覺得,應該發(fā)火的人是我才對;但她滿臉的怒氣和不耐煩:“你又耍什么小姐脾氣呢?”
我從來不會和人吵架,何況是牙尖嘴利的陳白露。我當時一面是真的委屈,一面是清楚不說狠話無法勝過她—可能也有喝了酒的緣故吧,我直戳她的心窩子:“有的人愿意耍小姐脾氣,還未必有資格呢。”
她臉色陡然一變,換上一副鄙薄的表情。
她說:“虧我這兩年多把你當真心朋友,還以為你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樣,其實都是一雙勢利眼,將眼里的人都分個三六九等?!?/p>
我感到無比委屈,眼淚涌上來:“我什么時候眼睛里有三六九等?我交朋友不是憑人品?我對哪個比我強的人諂媚過,又因為家境疏遠過誰?
你說出這種話,我也白認識你。我以為你比外面的人都強、都有見識,現(xiàn)在看來也是一樣的,你眼睛里先有了‘三六九等’,才覺得別人眼里有‘三六九等’呢!”
我看著她那刻薄的微笑,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
“你們既然恩愛得很,你就應該在家里陪他。別人我不知道,陳言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你別看他在國外讀了多少年書,其實腦子里還是三從四德那一套。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喜歡交際—哼,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p>
她笑:“那我更應該常來了。我們分手了,你不該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