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淡漠的神情里帶著嘲笑,一時有點兒慌。我分不清真假,尤其分不清她的話。
“你敢?!蔽乙е勒f。
“你看我敢不敢?!彼p蔑地說。
我拎起背包就走,起得太急,撞在她的肩膀上。我是無意的,而她差點兒摔倒。
走到門口想起外套還在沙發(fā)上,折回來拿。一轉(zhuǎn)頭,看到她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嘴唇緊緊地抿著。她在努力壓抑著情緒,可是聲音依然是顫抖的:“如果在你眼里我真的是一個會耍心機、用陰謀借機上位的人,我也沒有你這個朋友?!?/p>
“那么,再見。”
憤怒、委屈和失望,幾股氣在我的胸腔里沖撞,我根本忘了把外套穿上,直到零下七度的冷風(fēng)吹透我單薄的T 恤,我看到陳言的媽媽開著他的法拉利,兩人在車?yán)镎f著什么。
我大步朝小區(qū)門口走,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陳言沒有看到我。
回到家,我連鞋子都沒有脫,撲到床上放聲大哭。
太委屈了!
太委屈了!
我腦子里只有這四個字,眼淚無聲地浸透了懷里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