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是毫不相干的,各有各的生活。
可是這會兒她心里莫名涌起的悲哀,竟越發(fā)濃重、急切、蒼涼。她再看一眼談笑風生的畢盛,火車漸漸接近終點,就好像手里抓不住的一把沙子,只能眼睜睜看著掌心漸漸虛空。
真是不甘心啊。
畢盛問她要地址了。他把自己的日記本翻開,最后一頁,潔白的一整頁,放在她手里,很小心,很殷切。
下意識地,韓煦寫了家里的地址。
“學校的呢?”
“哦……我們學習挺緊張的,老師不贊成通信。”
“對啊,你該正讀高中吧,正是學習緊張的時候?!?/p>
“哦,是啊是啊。”
“是重點高中吧?”
“哦,是啊,是重點,省重點高中,還是?!彼@么自然地撒了謊,她實在不忍心不撒謊,盡管隱隱地,她覺得自己必會后悔。